王翰林起初还算客气,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能修好?”
那人一脸不屑,啐了一口痰:“不知道,修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吧。”
王翰林的语气也冷了下来:“这条路是万兴乡的要道,我们也要赶着运送物资,你们这样堵着路,耽误了工期谁负责?”
“哟呵,口气还不小!”满脸横肉的汉子冷笑一声,“我们飞垚的车堵在这儿,你们就等着吧!少他妈废话!”
“你……”王翰林怒气冲天,这摆明了是故意找茬。
万兴乡的修路工程也在同期进行,这条路是唯一可以进村子里的路,要是被堵住,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想打架啊?”飞垚的人叫嚣着,挥舞着手里的铁棍。
王翰林也火了:“打就打,谁怕谁!”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
“兄弟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满脸横肉的汉子一声令下,飞垚的人一拥而上。
雨夜之中,一场混战爆发了。
王翰林虽然看起来文绉绉的,但打起架来却毫不含糊。
他抄起一根木棍,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那家伙应声倒地。
王翰林下手又快又狠,每一招都直奔要害,显然是打架的老手。
他左冲右突,如同猛虎下山,几个飞垚的打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对方人多势众,王翰林寡不敌众,混乱之中,他的胳膊被一根铁棍狠狠击中。
一阵剧痛传来,王翰林闷哼一声,踉跄了几步。
鲜血顺着雨水流淌下来,染红了衣袖。
深夜,雨声淅沥,敲打着陆江河住处的窗棂,像一首催眠曲,在秋夜里低吟浅唱。
积水在院子里汇聚成一个个小水洼,倒映着屋檐下昏黄的灯光,泛起涟漪。
风卷着落叶,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打着旋儿。
屋内,温暖的灯光驱散了秋夜的寒意。
卧室里,陆江河沉沉地睡着,呼吸均匀而绵长。
沈文静穿着浅蓝色的睡衣,坐在书桌前,对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偶尔,她会停下来,揉揉酸涩的眼睛,然后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一口。
她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床上熟睡的陆江河,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心疼。
万兴乡的项目启动以来,陆江河每天的工作 都安排的满满当当,回到家就是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
沈文静知道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她只能默默地支持他,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