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博,即便江河老弟求情,但你坏的是我的规矩,也难饶你。”
他停顿片刻,看着王生博痛苦的样子,语气稍显缓和。
“不过我这个人也不是完全不讲情面。保镖,把他送医院去,医药费我来出。”
两个保镖立即上前,扶起已经虚弱的王生博,迅速将他带离房间。
陆江河望着眼前的一幕,暗自冷笑。
他自然能够看得出,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只是表面上陆江河依旧不动声色。平静的让滕文强都感觉到诧异。
毕竟这么血腥的场景,陆江河看到之后,惊叹眼睛都没眨一下。
“让老弟见笑了。”
陆江河轻轻摇头,眉宇间流露出几分不以为然。
“滕老板,强权之下虽可得一时之安,却难以筑长久之基。人心,往往比任何利刃都要锋利。”
滕文强冷笑,双手环抱胸前,
“江河老弟,你太高看他们了。这个圈子和你们那个圈子不同,在这个圈子里不讲规矩和秩序,只讲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我要的,不过是听话的棋子,而非心有旁骛的‘人才’。至于人心,呵,在我这里,太过奢侈。”
两人一言一语,气氛骤然变得微妙。屋内其他人纷纷低头,不敢插嘴,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
陆江河觉得滕文强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还是提醒道。
“还是应该小心一些,有朝一日要是被自己所作所为反噬,后悔可就晚了。”
滕文强点点头,认可陆江河的话。
“不满老弟,老兄我确实也怕啊。早知道今天,当年就不该这么早辍学,高低好好念个书,混个一官半职。”
“说实在的,兄弟羡慕你啊。”
说着滕文强手一挥,一个保镖拿着一个公文箱走上前,陆江河打开一看竟是十多根明晃晃的金条。
陆江河看着这公文箱里的金条,面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滕老板这是。”
滕文强笑声朗朗,眼神中闪烁着真挚与热忱。
“陆老弟,咱俩虽然出身不同,但都是在江湖上拼出一片天的人。”
“我这辈子没能在官场上走一遭,确实是憾事一件。所以啊,我特别珍惜与你们这些体制内朋友的情谊。”
“这些不过是我一点小意思,算不上什么大礼,只希望能成为咱俩友谊的开始。”
陆江河轻轻合上公文箱,目光深邃地望向滕文强。
“滕老板,你的诚意我心领了。咱们交朋友,靠的是心,不是物。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请见谅。”
滕文强闻言,脸色微微一沉,笑容里多了几分阴冷,但仍尽力保持着风度。
“老弟,你这是何苦呢?在这个圈子,单打独斗哪里行得通。我滕某人在江阳省虽然算不上呼风唤雨,但在我这个圈子里能为你铺平一些道路,那还是做得到的。”
陆江河轻轻一笑,眼神中透出坚定。
“滕老板,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我的路,想自己一步步走出来。”
滕文强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即又展颜笑道。
“陆老弟,你这性子倒是和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也罢,人各有志,不可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