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楮墨劫后大喜,看着女孩怒骂道:“你下作,你登徒浪子。”
“哼!”那女孩自知理亏,恨恨的别过头去。
李楮墨被小夏扶着站起来,他吩咐李明,道:“去,给她扔回兴宁阁!”
“要不是看你可怜,要被拍卖给——”
李楮墨突然想到,拍卖会那天,这女子从头到尾也没出现在台上,心下疑惑起来。
“不要!”
女孩下意识的喊道。
李楮墨坐在凳子上,伸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不看女孩,道:“扔回去!”
女孩一抬头,深邃的眼眶蓄满了泪水,她十五十六岁的样子,到底是脸皮薄的很,连带着鼻尖也开始发红。
“我不能去官府”,女孩咬牙说道。
“哦,与我何干?”
李楮墨一想到自己刚刚几乎命丧当场,没好气的回答道。
“你有病!”
女孩抬起头,红着眼眶红着鼻子,盯着李楮墨,语气肯定的说。
若是其他人被如此没头没脑的说一句,正常必然是要回骂的——
哼,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小夏就听不得这个,他揉着额头大声斥责:
“姑娘你怎么说话呢!”
李楮墨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女孩,像是入木三分一样,不动。
女孩不畏惧,同样愤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楮墨,她大腿内侧仍旧隐隐作痛。
“大少爷,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小夏着急的看着那女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半晌,李楮墨缓缓开口,道:“哦?”
那女孩看着李楮墨,他的眼神干净黝黑。
李楮墨看着女孩,她的眼窝深邃,但是并不突兀,五官下反而有一种骨像美。
他们互相对视。
良久,李楮墨挥手,说了句,
“出去。”
李明伸手就要抬着女孩,女孩察觉他靠近,双手不得自由,左右扭动,躲避着李明。
“你俩出去”,李楮墨解释道。
“少爷?”小夏惊诧的喊道。
李明站起身,听命向外走去。
“等会!”李楮墨叫住二人。
女孩正在吃力的起身,李楮墨指着女孩,黝黑的眼珠转了一转,道:“老李,绑上她,绑上!”
女孩听闻此言,一个踉跄没起来。
李明听命。
过了一会,不知道小夏从哪掏了一根绳子,递到李明手里。
李明虽然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但是办事及其干脆利落,他三下五除二不大一会就把女孩绑成了粽子,确认了没有挣脱的余地以后,扔到了李楮墨脚下。
“不会解开吧?”
李楮墨心有余悸,不放心的问道。
“大少爷放心。”
李明简短的回答,看到李楮墨示意他出去后,转身往外走,拉上门。
“嘎吱——”
屋子经过一番折腾,凳子倒的倒,歪的歪。
李楮墨在唯一扶起来的凳子上起了身,他拿起来地上闪着寒光的匕首。
这匕首正是刚刚反手横在李楮墨脖子上的那一把。
这把刀它原本应该躺在旁边不菲的收藏品架子上,那上大大小小的摆着小夏精心擦拭过的宝贝。
李楮墨弯腰,袍子拖在地毯上,他拾起匕首,一步一步往回走。
弯腰,正手握着匕首,匕首尖直直抵在女孩脖子上,一气呵成。
女孩:“……”
另一边,兴宁帮。
其实兴宁帮的主营业务是跑大江南北,州内州外,给客人押送货物的镖局。
兴宁帮有四支马队,帮主之下就是掌柜,掌柜之下便是各队队长。
冯宁便是兴宁帮四队的队长,眼下手下在他耳边耳语。
“果真如此?”
冯宁一对小眼睛,冷冷的看着手下。
手下不敢与之对视,点头道:
“那日的男子,属下已经打听清楚,千真万确,就是李家的家仆。”
“又是他!”
冯宁皱眉道。
这可如何是好,那李楮墨再不济也是李家子弟,可是那货……
“好个李楮墨!”
冯宁咬着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冯宁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忽然——
他招手,手下上前附耳。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冯宁交代了一番。
“是!”手下鞠躬。
“去办吧!”
冯宁挥袖,眼神不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