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对十年前没有一丝印象。
但毕竟是自己的过往,她也想多了解一点。
没有记忆的她,就像一只没有外壳的蜗牛一样脆弱。
十年这个时间点,引起了她充分的注意。
苏锦打开一包花生米,就着牛奶吃。
她提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所以,我们在一起十年了,你为什么十年后,才跟我结婚?”
后来经历的事情,郑临不太愿意说,其实她能忘记赵希辰这段过往,是一件幸事。
郑临没有那么大度,在感情的前后顺序,赵希辰排在后头,一个后来者,他不想提。
当年听到苏锦嫁给了自己的表侄子赵希辰,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撕裂了!
可是木已成舟,他无法插手干预,而苏锦说的话又是那么决绝无情。
所以……他蛰伏了十年,一直默默等待守护着她。
就算是恢复记忆,他也希望苏锦能将赵希辰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他只能编造一点谎言进去。
“后来很俗套,就是正常分手,分分合合。至于为什么分手,都是你提出的,可能是又看上哪个帅哥,就把我甩了。”
苏锦捏花生米的手一顿,以前的她原来是个海后。
凭着对自己的那几分了解,她确实像个会因为美色而变心的人。
可是还是没有一点印象。
苏锦拍拍脑子,晃晃脑袋,眼神哀怨地望着他:“想不起来。”
她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这脑子里,它没东西。你说的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郑临临危不乱,一下就找到了突破口,把问题原路甩回去,顺道卖了个惨,“骗你甩了我,你觉得这样我很有面子?”
苏锦仔细一想,双眸微微失神:“好像是啊。”
郑临满意地勾起唇角。
哄孩子,这种手法最好。
步步引入,最终让她自己认同、诚服。
郑临在商战上厮杀这么多年,城府极深,想要达到目的也是轻而易举,他以为这一招,对苏锦也是有用的。
谁知,苏锦马上回过味来,“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说了一半的真话一半的假话。我出院之后,一丁点回忆都想不起来,为什么,我觉得你以前肯定做了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
郑临:“......”
“你多虑了。”
晚上睡前,郑临替苏锦换了药,还特意给她换了个更柔软的枕头。
苏锦见他一顿忙前忙后的,晃得她眼花。
“你在我房间要待多久?”
“有事一定要喊我,”郑临扫了一眼她的床,试探地问:“不如今晚我还是睡这,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头晕,或是摔倒了,我怕听不到。”
昨天晚上,医生就跟他说,不能让苏锦的身边离人。
最好二十四小时,都有人陪护在身边。
这样突然昏倒,风险很大。
要是再晚一点,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再往下,郑临都不敢深想。
苏锦感觉他过分小心了,她赤着脚下床,推着他往外去,“我又不是孕妇,不劳烦你这么费心。如果我有个不测,那也是我的命。”
知道她还在说气话,郑临也无法安心入睡。
“那你想过你父母吗,他们就你一个女儿,就算你再生我的气,也不应该用自己的生命去赌气。”
郑临拿被子铺在床的另一侧,“我就躺这,你安心的睡吧。”
苏锦:“......”
不过他说的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