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一愣，随即大怒。
他好好跟这条狗说话，对方竟然骂他！
“我没有骂你，我说的是字面意思，我家主人的心魔就是对你娘的愧疚。”
哮天犬也有些无语，不知道该不该将曾经的往事告诉沉香。
毕竟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万一说出来，他会不会翻脸？
“我舅舅为什么会愧疚我娘？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沉香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自己的身世。
以前蒋文明简单的提过一句，只说自己母亲犯了天条，跟凡人结合，生下了他。
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一概不知，也从未有人跟他说过。
现在听到哮天犬的话，怎能让他不好奇。
“当年你娘三圣母私自与凡人刘彦昌相恋，并且偷偷生下了你。
后来被天庭知道了。
这毕竟是违反天条的事情，而你舅舅二郎神，正是当时都司法天神，掌管天条刑法。
于是王母娘娘就派他下界，将你娘抓走，关押在华山之下。
当时你年龄还小，一直哭着喊着要娘，你舅舅没办法，就将你关在结界之中，不许走出村子半步。
这一关就是十八年。
后来你也不知道从哪学到了宝莲灯的使用方法，利用宝莲灯破开结界，走出了村子。
还四处向人打听你娘的下落。
这个消息很快传回天庭，王母娘娘震怒，不光惩罚了我家主人，还命他将你抓回去处死。
我家主人不忍心，于是命我下凡追杀你，实则是想让你找个靠山。
后来你被我赶去了峨眉山。
孙悟空一直跟我家主人不合，再加上他是佛门中人，根本不受天庭管束，所以你在他那里很安全。
不曾想你救母心切，不仅拜了孙悟空为师，还跟他一起偷偷溜进天庭，偷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
一下子将祸闯大了，我主人虽然有心保你，但奈何压力太大，只能将你缉拿，丢入八卦炉之中。
因为担心你受不了八卦炉中的烈火，他不惜求东海龙王，借来万载寒冰之水，偷偷帮你淬炼肉身。
后来你脱困，聚拢了一大批妖族，打上天庭，想要逼迫玉皇大帝修改天条，放出你母亲。
结果在最后时刻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沉香连忙追问。
“华山底下，不光镇压了你母亲，同样也镇压了新的天条。
当你用盘古斧劈开华山的时候，同时也劈开了天条。
所以当时你面临两个选择，一是保住天条，二是保你母亲……
你最后在主人的劝说下，选择了保天条，所以你母亲因此身陨。
而这件事，也成了我家主人的心结，直到后来他突破时，心魔爆发，我们才知道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原来这么大。”
哮天犬神色黯然，内心自责不已。
他跟二郎神朝夕相处，竟然没有发现这件事，如果他能早些发现，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什么？你是说我亲手害死了我的母亲？”
沉香听完之后，身体踉跄了一下，脸色一片惨白。
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其实这事不怪你，一切都是天意，仙凡结合本就有违天条，你从一出生就注定不凡。
主人一直希望你能成长起来，就像他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只是没想到……”
哮天犬很想说，二郎神当初也做过跟沉香一样的事情。
要不然，他也不会产生心魔。
毕竟他当初也亲手害死了他的母亲瑶姬，后面又因为同样的事情，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没有当场崩溃就已经很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