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血缘关系根本做不了假。
宋枝朝着李书记招了招手,同他作了告别:
“李书记,回见!”
瞧着宋枝背影走远,何大队长不知从哪里出来,笑了一下:
“宋枝还会回来的,被苗族男人亲吻过的女人,都会再次回到这片土地。”
李书记瞪了他一眼,兀自上了三轮车,何大队长喊了一声,满脸都是笑意一个翻身上了车斗:
“我就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说了嘛!”
“只能说,陆靳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宋枝验票进候车大厅,不多时就到点了,排队上了车厢,宋枝被汹涌人流裹挟着不断前进,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才安心坐下来。
火车上可以说是人间百态,种种都有。
有人嬉笑着和家庭成员说话,有的人拿出自己的点心慢慢吃。
但车厢内除了声音大点,其他的氛围都还挺好的。
宋枝抱着自己包裹袋子,安然靠着车窗睡觉。
她舍不得给自己买卧铺票,把钱都攒起来,到时候就有更多的本钱做生意了。
“小姑娘,你是哪里来的?”
旁边的大婶看着十分精明,但瞧着好像没什么恶意。
宋枝随便编了个借口,也并不说真实情况,大婶东扯西拉地又说了些别的话,宋枝都是不轻不重地应付过去了。
大婶也没在纠缠,递给了宋枝一瓶水,宋枝摆手说自己带了,也并不喝。
她嘟嘟囔囔说了句什么不是好人心,就起身往卫生间走去了。
宋枝靠着车窗,懒懒散散地假寐,听见身后座位的夫妻俩讲话。
“都快二十年了,也不知道孩子长得多大,个子多高。”
大叔声音有些低沉:
“找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在哪里,之前你生孩子的那个医院早就换了一批人了,这哪里还找得到?”
阿姨的声音显然带着难过,还有些不解:
“难找难道就不找了?不是你生的女儿你不心疼?我疼了一夜才生下来的孩子,醒来就不见了,这难道不是医院的失职?还有,女儿丢了十八年,你身为闺女的父亲,连日期也记不住吗?”
大叔瞧见妻子急了,连忙安抚:
“好了好了,我就才说了一句话,你就这么多句话等着我了,难道闺女不是我的孩子吗?但是小央也是你的孩子的,他都上初中了难道你连小央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