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年不是那种喜欢浪费口水绕一大圈耍自己的人，再等等吧。
终于。
当只剩下五件拍品的时候，孙大年起身离开座位，眼角余光撇了撇陈晓东这边，然后便自顾自往厕所的方向走去。陈晓东这边还没什么动静，雷永军那边眼睛都快眨烂了，一个劲给陈晓东使眼色。
“催催催！催你妈啊！”
陈晓东无声给雷永军一个口型，也没在意对方有没有看懂，便起身跟在孙大年身后离开。
卫生间里。
孙大年已经做好准备了，当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时直接打开卫生间隔断的门，说道：“进来吧。”
“正常点，别弄得跟搞基似的！”
陈晓东皱眉说了一声，就顺着孙大年的隔断走进去。
“来，拿这个捅吧。”
孙大年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很小，还是折叠的那种，甚至还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个位置，叮嘱对方要避开要害。
“你那玩意衣服都扎不破吧，还是用我的吧。”陈晓东撇了撇嘴，套了个手套，然后掏出雷永军给的匕首。
这…
孙大年见状嘴角扯了扯，目瞪口呆道：“刚才进门时你不是被搜身了吗？怎么还有？”
“这是雷永军给我的。”
“他这是真想在这杀死我啊。”
“那你说我直接捅死你好不好？”
“……”
看着陈晓东那危险的笑容，孙大年沉默了。
原本今晚一直都是他在掌控主导权，可因为对方手里多了把能直接要他命的匕首，反而让他变得被动了。
“我想你不会的。”
沉默些许时候，孙大年开口说道，虽然内心有些慌，但还是能保持镇定。
“我这人的脾气向来说不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按大脑去做事，所以你要不要告诉我十五年前的凶手是谁？”陈晓东眯眼，露出疯狂的笑容。
可惜，孙大年并没有被吓住。
“哦，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只要不告诉你，我就死不了。”
“……”
妈的！
这下换陈晓东沉默了。
手里的匕首紧紧握着，恨不得直接往对方心窝子扎进去，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不然家仇可就真没办法报了。
“好了，别磨蹭了。时间久了就该让人怀疑了，往这里捅，我的心脏长得比较靠右边，还有这里，这边会大出血但不会致命。”孙大年比了两个地方，已经闭眼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