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伦武松本来就仪表出众,更加上两人过来是来致谢的。中年汉子笑了笑,这么多年来,他们李庄主行商厚道,帮助过不少人,来道谢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中年汉子也不奇怪,笑着说了一句:“客官稍等,容我通报。”就朝后堂走去。
过了一会儿,中年汉子引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走了出来。
只见这花白头发的老者中等身高,身材微胖,面容慈祥,一脸笑意,老者一见到王伦和武松,就一拱手:“老夫李如海,敢问两位官人称呼?”
“在下王伦,这位是我兄弟武松。”王伦笑着拱了拱手,向老头介绍。
“这边人多,贵客里面请。”李如海侧身伸手示意,然后带着王伦几人进了后堂。
几人分宾主坐下后,王伦起身向李如海鞠了一个躬,欠声说道:“三年前,我张九兄弟帮李庄主运了一船布匹去江州,经过浔阳江时遇到了歹人,九郎母亲不幸遇难,船货被夺,我张九兄弟仗着一身好水性才堪堪脱了身。这几年我那张九兄弟即使是颠沛流离也是时常感到愧对李庄主的信任和往日的照拂。现在我张九兄弟手中有了盈余,便想着当面向李庄主致歉,并返还货款。因九郎有事拖不得身,便委托我过来。当时船上货物是价值300两银子,这两年耽误了李庄主不少生意。这里是500两银子,除了返还九郎的欠账,剩余的是给李庄主的补偿。”王伦示意一个兄弟把包裹放到了桌子上,当下打开包裹,露出了里面的一锭锭银子。
“唉,三年没见,没想到九郎一家遭遇如此。”李如海感慨:“九郎兄弟为人厚道,更难得几位小兄弟守信重诺,实在是让我感慨万千啊。”
“不过,这500两银子太多了,我只要当时的货款300两银子。你们守信誉,我不能让你们吃亏。”李如海站起身来,严肃地说。
“李庄主,万万不可,我等都知道,这经商就是要让银子不停地流动,才有利可图,九郎压的这300两银子的货物,给李庄主带来的损失又何止是几百两?”王伦一脸真诚:“我们只带500两银子已经是心中有愧了。”
“哈哈,王兄弟说笑了。”李如海哈哈一笑:“做生意本来就是有赢有亏,若是时时盯着那细枝末节,那才是舍本逐末。如今银两失而复得,更加难得的是见识到了九郎的品格,又结识了你们两个年轻俊杰,区区的俗物怎么能上的了台面。”
“哈哈,李庄主豪爽,我等也不再拘泥。”王伦和武松相视一眼,也是哈哈一笑:“我兄弟两个此番还带了一点自己作坊出产的水酒,还望李庄主不要嫌弃。”
在王伦示意下,两个兄弟一人抱了一坛子飞天版醉瑶台上来,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一个小兄弟很有眼力劲地扯开了一个酒坛子的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