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娘子握酒瓶的纤手,忍不住一颤,差点就让酒瓶跌落下来。
她往后退了半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双杏眸圆瞪,看着陆云满是震惊、怀疑、不可思议之色。
金莲和锦儿,也是睁大了眼睛。
她们看过姗姗娘子的经历,知晓她从小没有父亲,对于她的人生遭遇充满了同情。
同时,她们也很想知道,姗姗娘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为何会丢下她们母女俩。
可惜,连姗姗娘子自己,这些年也没有找到线索。
却不料,陆云在天仙居坐了一会,就找到了她父亲的线索。
这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两女倒是相信陆云,因为陆云从来不乱开玩笑,既然说这种话,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姗姗娘子看着陆云,怔怔道:“你真的知道我父亲的线索?他究竟是谁,现在在哪里?”
陆云目光直视她:“他是谁在哪里,现在不能十分确定,只是有一条线索,指向了你的父亲,若是能顺利查到底,说不定就能知晓。”
姗姗娘子没有说话,就这么怔然看着陆云,等待他揭开谜团。
陆云说道:“有一个叫王长立的人,不知你认不认识?”
姗姗娘子凝神回想了下,点了点头:“王长立,我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之前是钱家少爷的跟班,后来不知道哪去,很久没见过了。”
陆云轻瞥了眼窗外,说道:“之前河边的浮尸,就是王长立,他不是失足淹死,而是被人所害!”
“什么!”
不仅是姗姗娘子,金莲和锦儿也是惊呼出声。
“什么人杀害了王长立,为什么要杀他?”
姗姗娘子震惊中连连问出心中疑惑。
陆云道:“是一个叫胡余年的人,身份是云梦县武司典令,此人杀死了王长立,因为王长立知道很多秘密,所以胡余年杀他灭口。”
姗姗娘子忽然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是胡典令杀的王长立!”
她的语气颇为坚定,似乎十分确定胡余年不会杀人。
“哦?娘子你莫非与这胡余年相熟?不然为何如此笃定他不会杀人。”
陆云语气颇为惊讶。
姗姗娘子道:“这胡余年我确实认识,大概六七年前来的云梦县,一开始在街头给人写字为生,后来又外出做纸张生意,直到去年云梦县成立武司,他去了武司当官。”
她顿了顿。
“胡余年有一身厉害武艺,性情温文尔雅,以前在街上被泼皮无赖刁难,他也从不与人动手,暗中经常帮助穷苦百姓,我也曾受过他的恩惠,后来他当了官,也从不仗之欺人,在云梦县他的名声一向很好。”
说完后,她又补充道:“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受过他的帮助,就替他说好话,总之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好,很亲切,不是一个杀人灭口的冷血之人!”
陆云笑道:“这胡余年我还没见到,先不评价,先说说王长立之死,此人之所以被杀,乃是有人买凶杀人,买凶的人就是钱家的钱文昌。这人你应该认识吧!”
姗姗娘子点头道:“钱员外,本地大户,云梦县最有钱的人,整个云梦县无人不识。”
接着她的眉头一皱:“钱员外买凶杀了自家的下人?这王长立给钱家少爷当跟班的时候,好像也算是心腹手下,为何要杀他,他不可能得罪钱家吧?”
陆云笑道:“正是因为王长立是钱少爷的跟班心腹,所以才可能知晓一些钱家的秘密,这才会遭到灭口。若是一个不相干的普通人,他也不可能知晓钱家的秘密,从而被钱家灭口,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