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众文武愕然,在武将的观念里,兵书无非就是排兵布阵,教人怎么打仗;在文臣的观念里,兵书就是在教一群糙汉如何厮杀。
兵书虽然也是书,武将视为珍宝,而文臣却弃之如敝履。
吴家的孙子兵法,完全颠覆了文武百官对兵书的认知,这就是站在仁义的制高点,去俯视战争,同时也与儒家的思想有相同之处。
难怪连彭有牛这个粗人,对孙子兵法如此推崇,如此看来,孙子兵法被称为旷世兵书绝无夸大之处。
正在百官这样想着的时侯,夏皇说道:“的确如此,朕看过兵书,孙子兵法当的起天下第一 兵书。”
彭有牛也附和道:“不错,这种旷世奇书,一万两银子一本,简直就是贱卖。”
如果彭有牛的话有夸大之嫌,吴忧和夏皇的话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符合儒家的旷世兵书现世,对儒家子弟可不是一件小事。
彭有牛的确看了两天的兵书,领悟并不深刻 ,吴忧和夏皇所言,他虽不懂,却不妨碍他打一波广告。
左御史没有看过孙子兵法,见夏皇也如此说,自然不好在反驳,悻悻的退了回去。
“陛下,吴都令有罪,依照律法,赵攸之应交与大理司判决,而吴都令却私自用刑,这与律法不和 ,若人人效仿,岂不乱了套?”
吴忧看了看说话之人,小声问向身旁的彭有牛:“他是谁?”
彭有牛 呵呵一笑:“这厮是鲁尚书,就被你气到吐血昏厥,又活过来的鲁树方的老爹。”
这又是一个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难怪要站出来针对自己。
不等吴忧开口,夏皇先说道:“赵攸之罪行滔天,人人得而诛之,人已经死了,休要再提,不过吴都令的确有动用私刑之嫌,罚奉半年,以示惩戒。”
赵攸之的罪行,朝臣早已得知 ,他的死没人在意,鲁尚书并不是要替赵攸之翻案,而是针对吴忧。
杀了西王世子,只罚俸半年,这就是明显的偏袒了。
听夏皇这么说,鲁尚书也不再多言,赵攸之的确该死,这是民心所向,说多了反而会让有心之人大做文章,对他鲁家的名声不利,他之所以提出来,就是要恶心一下吴忧。
赵攸之案,就这样被轻拿轻放的接了过去,也只稍稍激起了一层涟漪。
看着鲁尚书投来的挑衅眼神,吴忧在心里大骂不已,京都令的薪俸本就不高,现在倒好,因为这老东西的一句话,他连工资都没了。
“陛下,吴忧藐视皇权,欺君罔上,当处以及刑,以正国法。”
吴忧看去,见说话之人正是武安侯,之前吴忧并没有看见武安侯的人影,还以为他没来,想不到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如果知道吴忧是这样想的,武安侯非气的吐血不可,他长相并不出众,在人群中也不显眼,竟直接被吴忧给忽略了。
夏皇揉了揉眉心,脸上多了一些倦意道:“武安侯,吴都令如何藐视皇权,欺君罔上 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