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幕被捏住了腰间软肉,顿时身体就是1僵,这女人,明明前几知道自己多怕疼,这吃起醋来,转眼间就忘了自己怕疼这个事儿了。
低头看了闲庭舒1眼,楚城幕发现她眼睛都眯了起来,心下有些好笑,自己不高兴的时候眯眼是学的老楚,那闲庭舒又是学的谁?
楚城幕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正在被船夫用船篙调整着方向,以方便靠岸的渡船,以及船头那个气鼓鼓的小丫头,压低声音,笑着解释道:
“这是津城中学的1个学妹,叫梁茵茵。前段时间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为了什么而读书’,就是她搞出来的。我抓着这机会坑了津城中学的原校长乔劲松1把,我爸才有了机会调动到津城中学。原本我还有点事儿想找她商量1下,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她了,1会儿你可别在外人面前下我面子。”
闲庭舒闻言,顿时就眉开眼笑的松开了楚城幕的腰间软肉。
1句外人就足以说明楚城幕的态度了,更何况,眼前这个瘦不拉几的小丫头,似乎也没有长在臭小鬼的审美上。自己没看错的话,楚城幕应该是喜欢成熟1些的女性才对,而且是腰臀比比较夸张那种,还好自己的也不小。这几天的缠绵,闲庭舒在这方面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发言权。
楚城幕低声解释1句话的功夫,渡船就靠了岸,只见船夫把船篙沿着船头木板上的1个圆形小洞插了进去,渡船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岸边。这个小洞是中空的,1直连接到了水面,船篙可以直接穿过船体,插进河底的砂石里,以起到固定的作用。
船上的旅客不算太多,大多是河对岸过来赶了个晚集的农户,她们大多背着各式各样的背篼,背篼里装着鸡鸭鹅什么的。不多时,这群河对岸过来的旅客,就沿着渡船搭在岸边的跳板下到了渡口,叽叽喳喳的1路闲聊,消失了在河边。
眼看船上的人已经下得差不多了,楚城幕看了看近在咫尺,依然站在船头的梁茵茵,却没有丝毫回答她问题的意思,笑了笑道:“梁茵茵,你不下船?”
梁茵茵闻言,气鼓鼓的看了依然挽着楚城幕胳膊的闲庭舒1眼,轻哼了1声,道:“我想起我还有点事儿要去河对面办,先不下去了。”
楚城幕闻言,好笑的摇了摇头,却没有点破小女孩的谎话,只是扶着闲庭舒踩上了跳板。这女人喜欢穿高跟鞋,这跳板只有1尺来宽,船体还时不时的随着波浪晃动1下,要是1个不小心掉进了水里,那1会儿去见她那帮老同学的时候,可就狼狈了。
眼看闲庭舒踏上了船头,楚城幕也沿着跳板踩了上去,低头看了看身侧的小丫头,却发现这丫头已经正傻傻的看着闲庭舒的面孔1阵发呆,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丫头的眼睛到底是有多近视?直到现在才看清闲庭舒的长相?伸出1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既然你还要过去,不如进船舱陪我聊聊?”
梁茵茵闻言,再次看了看闲庭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叹了口气道:“哦!”
这种刷着绿漆的渡船在渝州大大小小的河流上很是常见,所谓船舱,也不过是1个乌篷搭起来遮风避雨的地方罢了,乌篷内侧全是上了油的蓑叶,防水效果很是不错。船舱的两边安装着两块用来坐人的窄小木板,黄澄澄的木板上被旅人坐得有些包了浆,油光可鉴。
靠近船尾的地方,是1个稍小的密封船舱,里面不仅有船夫吃饭睡觉的地方,渡船的尾舵就在里面。在乌篷和船尾交接的地方,是1片空档,空档的船体两侧支出了两片船桨。此时1个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光着膀子,瘦骨嶙峋的老年船夫正睁着昏黄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刚走进船舱的闲庭舒。
“妹儿,你是不是95级的闲庭舒?这娃娃倒是有点眼生,好像不是师范校的学生。”老船夫看了闲庭舒好几眼,又看了看她身侧的楚城幕,突然咧着没剩几颗牙齿的嘴巴笑了笑,冲在木板上坐下的两人笑道。
闲庭舒闻言,抬头打量了1下船夫,有些惊讶的捂住了小嘴,撩起裙摆,往船夫的方向挪移了几步,说道:“张大爷?你还记得我?你怎么还在撑船?我还以为你早没干了。”
被唤作张大爷的船夫闻言,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旱烟,抬头往岸边看了1眼,发现岸边没有什么旅客,然后用两条胳膊架住了船桨的木柄头子,笑了笑道:
“我啷个不记得你也?从我在这里撑船以来,几十年了,你们师范校就属你长得最好看。那时候你1放学就往街上跑,生怕街头那家卖猪儿粑的收摊了,你说我记不记得你?”
闲庭舒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准备接话,却突然想到自己身侧不远处还坐着1个臭小鬼,忙又回头看了他1眼,果然就看见楚城幕的嘴角正挂着1抹调侃的微笑。
“我哪算最漂亮的嘛!我们班上那个李绾绾不也很漂亮?张大爷,你今天撑船没有看见她么?”闲庭舒盯了楚城幕1眼,又转过头,看着撑船的老汉,说道。
张老汉闻言,又是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旱烟,笑着露出几颗大黄牙,道:
“看到了也,她们就是坐的上1班船,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差不多到你们学校门口了。不过我跟她打招呼,她理都没有理我1下,那对鼻孔都朝天看的,我都看见她鼻毛了。”
“要说漂亮,她可称不上啥子漂亮,从你往下的话,排第2的应该是当年那个姓蒙的小丫头,不过时间太久了,我有点记不得她叫啥名字了。也,说起来,这个男娃子好像和那个姓蒙的女娃子长得有点像?”
楚城幕闻言,侧头看了看这个撑了1辈子船,却只记得去看美女了的老帮子,笑着摇摇头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您所说的那个姓蒙的小丫头应该是我母亲。”
老汉闻言,再次仔细看了看楚城幕的长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却见刚才站在船头的小丫头也跟着走了进来,1屁股坐在了那个高大的大男生对面。
看样子这小丫头似乎有话要和楚城幕说,老汉也就摇了摇头,咽下了即将说出口的话,又把头转向了闲庭舒,和她低声闲聊了起来。
“楚学长,你怎么跑巨沙镇来了?上次我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有回我。成绩下来了以后,我本来想找楚校长道个谢的,结果去2中,他们却告诉我楚校长不在学校。我又不知你家在哪里,到现在那几只老母鸡还在我家里养着呢!”梁茵茵坐在楚城幕对面,绞着手指,看了看楚城幕,又看了看闲庭舒,小小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