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黛玉的设想也格外令他惊艳,固然这茶楼还囿于男女大防,但是能够踏出追求平等的第一步,已经是难得了。
“不如就叫潇湘楼,一听就知道同潇湘书坊是一家的。”
黛玉脸热热的,又有些羞恼:
“当时趁我不知道把书坊的名字改成,改成了那个,如今茶楼也要如此,叫别人知道了,该说我轻狂了!”
水溶坏坏一笑,黛玉还是这么脸皮薄。
“这有什么,若是让那些人知道潇湘居士就是茶楼的东家,怕是会开心的手舞足蹈,等开业之后,踊跃的去茶楼捧场呢!
到时候我就把潇湘居士的诗词刻下,挂在茶楼里,也让那些自视甚高的人瞧一瞧,什么叫天生的诗翁。”
黛玉只觉得面上越发的热腾腾的,险些要冒烟。
“你可莫要王婆卖瓜了,我自是知晓自己几斤几两,哪敢妄自尊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水溶眼中,黛玉在诗词上的灵性就是天花板级别的,那些文人墨客只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过,见黛玉脑袋都快垂到桌子底下了,水溶知道不能再逗:
“这潇湘也不止是潇湘居士的潇湘。
这潇湘之地多名茶,我这也是为了应景,有君山银针为证,到时候把那诗社中有名有号的大小诗翁们的作品都挂上,旁人也不能指摘我单单捧着潇湘居士一个。”
黛玉心说,那岂不是欲盖弥彰?
不过,水溶的提议又让她有些心动。
自古以来,文人就有在名楼上留诗的习惯,因此也留下了许多传世的诗歌
李白和崔颢未曾谋面,却隔着时间和空间斗诗的浪漫,黛玉也心向往之。
只诗会上同姐妹们切磋到底有些不足,若是能同天下英豪论短长,那又是怎样一番盛景。
只是想一想,黛玉胸中就凭空生出一股豪气来。
水溶托腮,一时间冒出无数个主意来:
比如找几个人当托,来几场斗诗和辩论,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都是假话,谁不想独占鳌头,引领风骚。
若能有几首好诗,几个出色的文人,再起哄让双方的粉丝来几次骂战,不愁热度炒不起来。
报纸上更可以同步跟进。
另外,还可以举办诗词大会,各省选出优胜者,在京城决出魁首,胜利者奖励免费出版诗词文集,还能在京都这个风云汇聚之地露脸,没几个文人能拒绝这种诱惑。
水溶将主意一说,黛玉立即投来异样的眼光。
她还是低估了大狐狸的狡猾。
“你既然说起生意经来头头是道,为何不自己来?”
水溶立即萎靡了。
“啊,这个,君子动口不动手。”
黛玉冷笑:
“哼,我等小人就活该跑断腿喽。”
家有贤妻,方能躺平,水溶立即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