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若渊你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我该道一声恭喜了。
王府有了继承人,我们这些人也能安心了。”
因为有双重身份,拿两份工资,有相连比其他人更早的知道北静王妃有孕的消息。
水溶知道,在如今男性继承为主流的时代,没儿子是一件大事,何况水溶如今年纪也不算小了,在外人看来也该有个子嗣了,不然就算祖母和母妃不说什么,其他人也该明里暗里的往他后院塞人了。
对着外人水溶也许还会虚言矫饰,但是对柳湘莲,水溶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即使是个女儿也无妨,我和王妃只是成婚晚一些,又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孩子早晚会有的,咱们王府的世子晚点来也是好事。
如今只差了七岁,到底不保险。”
将来,王府的世子按照惯例定然是要进宫同皇子一起教养的,如此才能拉近关系,水溶这一代那是有了废太子的事情,出了意外。皇家想来是不会放过续上缘分的机会的。
柳湘莲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水溶是舍不得儿子进宫,不禁笑着调侃到:
“若渊,你连儿子都还没生出来呢,就有了几分慈父之心了。”
水溶微微拧了拧眉:
“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水溶不好再多说,只是给了柳湘莲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一切尽在不言中。
柳湘莲这才反应过来,略微猜测到了一两分水溶的意图。
就算将来世子六岁之后必须要进宫,在水溶看来,能不当那些皇子的伴读就不当。毕竟和哪个皇子走得近了,将来难免会被卷入夺嫡的风险之中。
对于别人家来说,从龙之功也许是梦寐以求的。但对于郡王爵位世袭不替的北静王府来说,夺嫡站队却是避之不及的,哪怕是嫡长皇子也一样。
毕竟,嫡皇子可从来没几个能顺利登基的。
按理说,北静王府的世子,皇帝将来哪怕不安排给嫡长子,也不会安排给其他儿子,助长他们的野心。
所以,只要他儿子和下一任皇帝的嫡子年龄差的大上一点,等将来世子进宫的时候,年长的皇子恐怕也快要从尚书房毕业上朝听政了,这样一来,他儿子就当不了谁的伴读。
就算在宫里过的辛苦一点,也不过是和上学住校一般无二,不会让水溶过于担忧。
“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想太多也是庸人自扰,二郎,有劳你把预备好的医女提前送过来吧,王府的护卫也要再增添一些。
还有草原那边,麒麟卫和夜不收的消息都盯紧了,一旦生变要立即告诉我。”
水溶颇有些“杞人忧天”,提前七八年开始担忧自己尚未谋面的儿子的时候,司徒景也在忧心忡忡。
之前他还烦心,朝堂上的大臣一味地贪求从龙之功,演变成党争,甚至导致吏治逐渐败坏,一如先帝晚年。
没成想,计划不如变化快,如今他倒是不用发愁什么夺嫡了,因为仅存的一颗果子,是好还是生虫的烂果可由不得他选。
司徒景生怕大皇子这个矮个子里拔高个的,是个扶不起来阿斗,若是耽误了江山大计,那他可就是司徒家的罪人了。
所以他一边把义忠郡王拎出来废物利用,扶植起来和大皇子打擂台,一边也三五不时的把大皇子叫来教导,恨不得将那些治国的法子,一股脑给司徒恒填鸭一般塞进肚子里去。
只不过,这些教导在大皇子看来是好心还是敲打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