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得去一趟刑部。”
柳湘莲有些迷惑:
“不是说这事定了,保不住吗?
怎么还要去刑部?”
水溶看了一眼皇宫:
“那些都是我的猜测,总要试探一二,才能作准。
若是刑部出面,能把人要走,三司会审,明正典刑,哪还有机会,若是——”
柳湘莲显然明白了水溶的未尽之言。
水溶扒拉了一下刑部的人手,目光落到了一个人身上:
李奕甫!
……
“最近西厂在查的贪污案,不知刑部可以出面把人要过来吗?
既然是朝廷官员,过程总要清楚明白,流程也得合法合规才是。
我需要你们去诏狱里要几个人。”
……
废了大半日的嘴皮子,水溶才从刑部出来。
第二日,去打探消息回来的春生恨恨的骂了一声:
“王爷您当初对李大人那么好,没想到关键时候他倒是掉链子了,您亲自求的事情都没办成,堂堂刑部侍郎balabala……”
“好啦,你不累吗?小嘴一直叭叭叭个不停。”
“我这不是为了王爷你打抱不平吗!
当初您可是为了他治病,千金难求的药材不要钱的砸下去,还想让他当王府的长史。
如今李大人却如此的敷衍你。
我瞧着都替您心寒。”
春生不知道内情,水溶自然也不会明说,外人若是都如此想才好呢!
那些往事,知道的人不多,如果旁人觉得李奕甫同王府疏远了,那他才安全呢。
何况,他想要的结果,李奕甫已经帮他做到了。
有刑部出面威胁,邸宁又是个滑头的,想来不会在诏狱里面吃太多亏,西厂也不敢太过分。
后期的判刑有刑部插手,贬官或者流放,大概是最可能的结果。
“好了,春生,人都是会变的,但是也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比如春生你,都当爹的人了还是这样聒噪。
在我面前也就罢了,出去记得把嘴巴闭紧了。”
春生撇撇嘴:
“王爷您也是半点都没变,都当爹的人了,还是整日里欺负我,我闭嘴行了吧!”
春生退下之后,水溶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皇帝最近仿佛精神格外的不稳定,不能让他这么霍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