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恶贯满盈之人,唯有凌迟才能稍稍平息受害者的怨气。
像这种最高级别的凌迟之刑,是要割上三千六百刀的,整个行刑过程据说要三天三夜。
看到肉被割下,围观百姓纷纷哄抢,有抱着牌位用这肉祭奠的,还有赤红着眼睛将肉揣进怀里的,显然,这些都是受害者的家人,对周黑子想来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寝其皮’的。
水溶也不再看下去,转身离开了这充斥了悲伤愤怒的地方。
半路上,许清墨拍了拍水溶的肩膀:
“王爷,请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水溶抬了抬眼,将泪意逼了回去:
“我只恨自己来得太迟了!”
许清墨摇头反驳道:
“王爷,一万多俘虏,我们养不起的,到时候若是出事,会死更多人,王爷做的没错!”
水溶拍了拍许清墨的手,说道:
“我知道,罪魁祸首是那些反贼,更是那些为了一己私利,封锁了平安州消息的人,唯有将他们全部正法,才能告慰这些冤魂的在天之灵。”
许清墨轻声叹道:
“这很难,秦节度那里,我们并没有证据,连陛下也只能先将他调走,而且从犯更可能涉及到大半平安州的官员。”
水溶清浅一笑,眸中尽是坚定:
“放心,我早有心理准备了,路都是走出来的,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而且只要做过了就会有痕迹,成不成,我总要试一试的!”
许清墨肃然一拜:
“王爷,博耘虽位卑识浅,但也会用尽全力为王爷安定好后方,请王爷放心去和那些衣冠禽兽、龟蛇之辈周旋吧!”
水溶搀起许清墨说道:
“我自是信得过博耘,不过——”
水溶对着他俏皮的挤了挤眼睛:
“姐夫,你忽然变得这么正经了,我还怪不习惯的!”
许清墨气的鼓了鼓腮帮子:
怪我喽!
等到第三日,水溶算着凌迟快结束了,才又换上常服去了刑场。
到了法场,面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了一惊,没想到三日过去了,这法场周围还有几百人迟迟没有离去,看他们摇摇欲坠的状态,显然这三天一直都守在这里。
水溶连忙让小乙去喊人,让军士给这在场的百姓发一些米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