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区区一个戏子罢了,他还没资格让本王虚言相欺。
至于那京中的传言,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放出来的!
忠顺王历来单方面和本王不和睦,我看,你们这是又有了新的招数针对我。
你们倒是好算盘,将那个小旦藏起来,然后利用他来污蔑我的名声,可真是代价小,收益大啊!”
庄恒听了这话,顿时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
脸呢?
北静王有个屁的名声啊,自从北静王在平安州把大活人给切了片,他在京里的名声可没比他家王爷好多少。
对于北静王的胡搅蛮缠,庄恒只觉得火冒三丈。
他仗着忠顺王从来都是横行无忌,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堵回去过。
“现有据有证,可不是以讹传讹,王爷何必还抵赖?
下官若是记得没错,那茜香国上贡的大红汗巾子可是被王爷赠予过琪官。”
水溶装作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吊得庄恒快要没了耐心了,才出言道:
“有道是捉贼捉赃,庄长史你言之凿凿的说什么大红汗巾子,如今那物什何在?”
庄恒一阵张口结舌,和他告密的人只说北静王把那难得的贡品送了琪官,一定是和琪官有所勾连,他又见北静王身边一直没个女色,还以为他和他们王爷有同样的癖好,所以才留下了琪官了呢。
本以为将这秘密之事说出来,北静王心虚之下应当会露出几分马脚,没想到北静王竟然来了个死不承认。
如今琪官找不到,北静王又不认账,他确实是死无对证,奈何不得北静王了。
水溶见那庄恒的脸色如同红绿灯一样来回变换,这才心情很好的说道:
“不知庄长史你是从哪个灰堆里扒出来的陈年旧消息,别是被人骗了吧,是不是那背后的人故意挑拨我们两府的关系啊!
这个忠顺王府丢人,本王实在是爱莫能助,不如长史你去顺天府报官吧!
万一这琪官是被人害了,或者出了意外呢?”
被北静王这么一说,庄恒也有些迷惑了,难道这事真的和北静王无关?
难道真的有人故意藏起了琪官去挑拨两家的关系?
会不会是义忠郡王干得?
至于报官,庄恒直接把这个选项给忽略了,北静王真是太天真了,还想忽悠他,他要是真去报官,他们王爷国孝期间玩戏子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嘛!
北静王这么理直气壮,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想到这里,庄恒顿时满腔的气势都泄了。
只能恭敬的和北静王道歉道:
“原来如此,都怪那谣言误人,想来这是一场误会,倒是冒犯王爷了,若最后真的和王爷无关,臣一定再上门负荆请罪。”
水溶知道,聪明人往往容易多想,这庄恒大概已经被他忽悠瘸了,往后只会越来越钻牛角尖,把这事往复杂里想象。
想到这里,水溶心情甚好的摆了摆手,和善的说道:
“那倒不必了,庄长史你也是尽忠职守嘛,些许冒犯,本王并没有放在心上!”
庄恒顿时满脸感激的拜谢道:
“臣多谢王爷宽宏大量。”
出了王府的大门之后,庄恒才沉下了脸色,暗自啐了一声:
呸,笑面虎,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