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是琳琅满目的各色珍宝,甚至还有比贡品还要精美的好料子,尤其霞光锦,作为皇宫的大总管,夏守忠可记得清清楚楚,南面那几个体仁院可是言之凿凿的说原料难得,只得了几匹,都进献给了宫里。
可如今面前摆着的又做不了假,看着册子上写着的这些珍宝的来历,夏守忠不禁为了孙家和甄家的胆大包天而惊叹!
这可是私留贡品的大罪啊!
不过北静王爷的胆量可更让夏守忠惊叹,这种事竟然敢直咧咧的捅到陛下面前,这朝中也只有北静王一个了。
怪不得陛下刚刚勃然大怒,夏守忠估计,若不是有北静王安慰了陛下的小心脏,他的怒气也不可能去得那么快。
夏守忠一边咋舌,一边挑拣出陛下吩咐好的赏赐。
心里不由感慨北静王爷的精明,既借花献佛讨好了陛下,又通过陛下转了道手,把贿赂洗白成了赏赐。
夏守忠敢肯定的说,就算是太后她老人家也得不了王府那么多的霞光锦。
唉,为了不暴露北静王爷,他还得选些其他的珍宝作遮掩,把霞光锦悄悄的赏赐下去。
夏守忠千叮咛万嘱咐,派了自己干儿子亲自去北静王府送赏赐,然后又紧赶慢赶的赶回去伺候皇帝。
司徒景看到夏守忠蹑手蹑脚的进来,便问道:
“都赏赐下去了?”
夏守忠应了一声:
“哎,都安排好了,老奴把那霞光锦用其他珍宝遮掩着暗地里赐了下去,入库的时候也悄悄的,没有叫其他人知道。”
司徒景颔首:
“做的不错!”
敲了敲桌案,司徒景眉心闪过一丝烦躁:
“夏守忠,你是朕的御前总管,十二监你也掌管了大半,这贡品的事你应该门清儿吧!
朕还真是出乎意料啊,那些人家竟然吃的用的比朕这个皇帝要强上许多,就这,还在父皇面前卖惨,说他们还不上国库的欠银呢!
那些大臣天天嚷嚷着皇家靡费过多,就该让他们来瞧瞧,朕这个皇帝早就被区区臣子给比下去了!”
这话说得夏守忠不敢接,只能屏气凝声,生怕呼吸粗重一点就被皇帝迁怒。
司徒景提起笔,在白纸上写道:
甄应嘉、孙津、谢锋!
沉默了不知多久,司徒景才把笔一掷:
“明日叫军机处入宫,甄应嘉那里应该已经放松警惕了,该动一动谢锋这颗钉子了!”
夏守忠顿时脊背弯得更低了:
“是,老奴遵旨!”
水溶:陛下,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因公出差不应该报销点经费吗?
手串帝:风太大,朕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