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夸奖水溶有些受之以愧,他也是因为有着后世的经验才能如此。
“陛下,其他大人只是不知道罂粟的危害,臣也是误打误撞碰巧了,只能说是上天保佑我大晟千秋万代、国祚永昌。”
司徒景听了这话,沉凝的面上也染上几分笑意。
“若渊总是这样谦卑自守,朕本想给你放几天假,让你好好歇一歇,如今看来,怕是要劳你明日就开始上朝了。
明日正好是大朝会,你将你说的那些吸了福寿膏的人带上,此时就在早朝上好好议一议。”
见皇帝的态度很是重视,水溶这才放下心来。
水溶相信,等明日看过了那些人的惨样,皇帝一定会更加重视的。
司徒景拉着水溶到罗汉榻上坐下。
“好了,如今也没外人,若渊不必这么板着,和朕说说这次的差事吧!”
水溶从袖子里抽出一本奏折来递给皇帝:
“既然如此,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江南一行,甄家还有哭庙案的事情,臣已经在奏折上回禀过了,不过还有些详情要上禀。
……
对于那水芝娘娘,臣最后只追查出这些,若只是邪神淫祀也就罢了,怕就怕又是白莲教之类唯恐天下不乱的组织。
而且,这些人已经在插手官员内宅了,若不是此次阴差阳错发现的及时,长此以往恐成大害。
另外,此案还有许多令人疑惑之处没有探查清楚,如今被捕的都是执行之人,被查出的参与者虽然不少,但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很是谨慎,并没有浮出水面。
或者说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无法确定那些牵扯到的势力到底哪个是主谋。”
司徒景转了转手中的十八子:
“管他哪个是主谋,总之都不无辜!
甄家,忠顺,还有那些王公大臣,堂堂朝廷重臣,不思报效国家,歪心思倒是不少。
那些人沉迷美色、赏玩什么瘦马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色字头上一把刀!
表面上就暂且到此为止吧,朕会下旨让锦衣军暗地里继续追查下去。
就算是野火烧不尽也没关系,多烧几次,就不怕春风一出,又冒出头来。”
水溶知道,有些人怕是要倒霉了。
“陛下,还有一事,那些豢养瘦马的组织中还有倭人的忍者参与,臣暂时把那些人看押在大牢中了,只是这倭国方面要不要问责一番?”
司徒景不置可否,撮尔小国不值得他费心:
“这倭人真是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前明几番闹倭寇,本朝好不容易肃清了倭寇,又有忍者改头换面在大晟的土地上横行不法。
这些倭人忍者是怎么进入大晟的,平日又是怎么掩藏的,都要察个清楚明白。
江南那些官员都是死的不成,他们最好只是视察,若是让朕查出了和那吴廉一样勾结倭人,到时候就都以叛国罪论处!
至于倭国,朕会给他们发诏书斥责,责令倭国速速派出使臣滚到京城来,给朕一个解释。”
水溶眨了眨眼睛,解释?
司徒景搓搓手,“解释”,若是这“解释”不能令朕满意,但也不介意动动手指头,挥兵灭了它。
水溶会意,原来是读作解释,写作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