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该不会是那些死鬼来找他报仇了吧!
要不,他过些日子去庙里拜一拜?
田如镜喝问道:
“你可知错?”
田三少有些忐忑,坦白从宽,棒子炖肉,抗拒从严,逃过一劫。
他还是负隅顽抗一下下吧!
“孙儿也是受害者啊,因着被打了,这几日都老实待在家里没出过门!”
“老实?”
田如镜讥讽道:
“我看你是待在家里也不老实,田少爷果然能耐啊,我这个当官的都不敢的事,你做的倒是顺手至极。
构陷无辜百姓,捏造罪名,颠倒黑白,是谁给你的胆子,啊?”
田三少总算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了石呆子,嗫嚅着说道:
“我,我是想要拿来孝敬祖父的!”
田如镜骂道:
“不必了,老夫受不起你这孝敬!
你知不知道,这事已经上达天听了,连老夫都险些吃挂落!”
田三少有些委屈,还有些不敢置信:
“不,不至于吧,那石呆子听说就是个破落户,家中没什么有权的亲朋!”
田如镜指着田三少,气得手指直抖:
“你当京里的御史是摆设不成?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
何况,我何时教过你们可以欺压百姓了?”
田三少有些委屈,他以前也没少干这种事,也没见祖父说过什么呀!
“我只是想着那古扇清雅,拿来走礼最是合适,祖父和同僚走动总需要一些拿得出手的礼物!”
田如镜捏了捏眉头:
还真是孝心可嘉,但是他快要被孝死了!
“你不会用钱买吗,为何做出那等陷害良善的事来?”
田三少扁了扁嘴,小声嘀咕道:
“这不是那石呆子不肯卖嘛,而且咱家也没钱,穷是我的错吗!”
人家都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祖父却非要什么清廉的名声,明明做的是堪称封疆大吏的布政使,他家却过得紧巴巴。
要不是他娘的嫁妆撑着,他都穿不起绫罗绸缎,养不起小厮丫鬟。
他要是有银子砸钱,哪还用费这番麻烦!
田如镜看着田三少这梗着脖子,振振有词的样子,不禁怒上心头,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
“老爷,你醒了!”
田夫人很是惊喜了擦了擦眼泪。
“大夫说你只是一时气急攻心,虽没有大碍,但是到底年纪在那呢,可不敢再大悲大喜了!”
田夫人叹了口气:
“唉,你可得答应我,听了消息之后别激动!”
田如镜点了点头。
“你没醒那会,顺天府来了几个人把三哥儿锁拿走了,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田如镜坐起身来,怒气消退之后,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