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王夫人当初误会了,因为陛下的公主是真的到了待嫁之期。
还好水溶是个名草有主的,所以暂时避开了皇帝的扫射范围。
水溶牌灭火器再次上岗,苦口婆心的劝道:
“陛下你可以先给公主定亲,然后多留上几年考察一番啊!
反正先帝才走了一年多,三年内,公主都有借口不成婚的。”
司徒景捋了捋胡子:
“就像你和林家姑娘一样对吧?”
水溶的笑容瞬间离家出走。
扎心了!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手串帝这个丧心病狂的,自己不开心,就要让他也不开心。
大概是心虚,司徒景找补道:
“朕记得那林家小姐也快及笄了,不如等林氏女及笄之后,朕给你下旨赐个婚?”
水溶表情惊恐:
“陛下,我没得罪你吧,为什么害我?”
水溶要是敢这么干,林师父怕是能和他拼命!
“真不用?”
水溶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千万别,这种事臣徐徐图之就好!”
秋天到了,又到了丰收的季节,丰收的不止是粮食,还有人头。
甄应嘉有没有宾至如归把大牢当家水溶不知道,反正水溶知道,秋猎之前,手串帝是抓紧时间把攒起来的业绩该噶的噶,让贪官们脑袋搬家!
除了甄应嘉,大小二吴等罪魁祸首解脱了,在大牢里包吃包住了大半年的那些男丁们也可以无罪释放了。
至于手拉手去南疆的,早就上路了。
能逃过流放大礼包的,无非是两种。
要么年纪小,要么没牵扯进啥罪名,手串帝也就高抬贵手了。
欣笙本是个风尘出身的,幸而被贵人看上赎身,派她去接近一位不谙世事的小公子。
那公子就像那天边的云,看上去那么的一尘不染又遥不可及,即使只是远远的看着,也能让人自惭形秽,让她感觉自己卑微到尘埃。
所以她从不曾贪心。
后来那公子的家族倒了,自己也进了大牢。
欣笙作为区区一个外室逃过一劫,她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作为迎来新生的纪念。
但是对于那位公子,因着之前的算计,欣笙到底是有几分歉意的。
所以明明已经在工坊有了一个体面的工作,欣笙还是辗转打探到了那位公子的消息。
在他出狱的时候等在了大牢门口。
作为风尘出身,欣笙见多了悲欢离合、人情世故,自然知道这种天之骄子跌落泥潭,是最容易引发别人恶意的,多得是那种见不得人好的,喜欢落井下石上去踩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