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哥你过来吧，我这几天在家没出去。”
挂断电话后，陈小凡走进诊室：“顾老，你们先忙吧，我出去转转。”
他这么做是为了避嫌，一来对郑建强并不熟悉，二来避免落下偷师的名声。中医有很多密不外传的绝技，有些人会刻意防着同行偷学。
不料顾长山一把拉住他，瞪眼道：“陈小友，你的医术胜我十倍，我不用在乎那些礼节。正好我的学生身体病了，咱俩来比试一下怎么样？”
“比试？”
听到这话，陈小凡和郑建强同时一愣。
顾长山笑道：“咱们先后给他诊病，然后把各自药方写在纸上，最后对比谁的药方更好，怎么样？”
“可以。”
陈小凡感觉有些新奇，便点点头应了下来。
“我先来吧，献丑了。”
顾长山端坐在椅子上，瞬间整个人气场变了。如果先前他还是个退休老头，那现在给陈小凡的感觉就是沉稳如山。
郑建强将手腕放在桌上，心里波涛汹涌起来，自己老师这时平辈论交的语气？
这个小农民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一向眼高于顶的老师如此客气？
郑建强感觉手腕一轻，顾长山已经挪开了手，拿起桌上的笔写下一个药方。
“陈小凡，该你诊脉了。”顾长山将药方扣在桌上，颇为期待地看向陈小凡。
陈小凡望了郑建强几眼，摇摇头笑道：“不用诊脉了，顾老你开的药方是贝母，熟地，金银花，三七，当归，冬瓜子，人参片和猪胆粉，再用毫针浅刺肩井穴、肾俞穴、檀中穴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
顾长山猛地站起身来，因为激动甚至将椅子撞倒了。
不过他丝毫没有察觉，只是难以置信地瞪着陈小凡。
陈小凡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药方上是贝母20克，熟地5克，金银花10克，三七25克，当归10克，冬瓜子5可，人参片8克，猪胆粉15克。”
顾长山瞬间脸色大变，拿起桌上的药方颤声道：“没错，不仅药方丝毫不差，连剂量都一模一样。你、你没诊脉就看出来了？还猜到的用药了？”
这话一出，郑建强从椅子上弹起来。
他作为顾老的学生，自然也懂一些医术。听到陈小凡轻松猜出老师的用药，他心里对陈小凡那更加好奇了。
陈小凡淡淡道：“中医有望闻问切，我用的是望诊。郑先生是肝脏郁结，胆汁反流，加上消化能力弱，所以用上茵胆平肝四磨汤，只不过……”
“不过什么？”顾长山顿时屏住呼吸。
“不过我要多加一味野山楂，多加每天半个小时体力运动。”
顾长山愣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来：“山楂可以增加食欲，那运动是……”
陈小凡看这郑建强解释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郑先生的工作应酬多，平常久坐，喝完药如果不运动，他的消化能力弱，药性长时间堆积肯定会伤脾胃。”
顾长山听完一拍大腿：“妙啊，运动加的好！是我疏忽大意了，只顾着治疗肝和胆，却忘记他消化能力弱，喝中药会对胃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