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风七爷死了以后，县城地下势力重新洗牌，萱姨掌握着绝大部分娱乐会所。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实业。
这些存款加起来，构成了他银行网点存款额的七成。
如果全部从银行取出来，那就不是这个月存款考核完不成的事，而是总行在安水县的网点都要关门了。
到时候别说往温阳市晋升，自己恐怕要彻底完犊子了。
想到这里，田秋山腿肚子一软，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
好巧不巧，正好又坐在锋利的玻璃碴上。
“嗷！”
田秋山痛得眼泪鼻涕一把抓，已经记不起被爆菊几次了，反正屁股上彻底没有知觉了。
“我的天，他说种的菜和水果，原来是新口味蔬菜和水果啊。”包厢内有人终于反应过来，失声惊叫道。
田秋山脸一阵青一阵白，那些话像一根根毒针刺在他身上。
他不放在眼里的小农民，竟然能获得萱姨的青睐。
“萱姨，你、你是不是搞错了？”
田秋山不死心地问道。
“怎么，你是觉得我眼光有问题，还是脑袋有问题？”萱姨脸上笑容逐渐凝固，眼神冰冷地盯着田秋山。
“不、不是的，我、我没有……这个意思。”田秋山惊慌失措地摆手，浑身瞬间被冷汗湿透了。
“刚才进包厢的时候，我听见你说不给陈老板取款，鱼死网破是什么意思？”萱姨不依不饶道。
“没有！绝对没有！马上取款，我这就回去处理！”田秋山顿时打了个激灵，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他忍着菊花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跑出了包厢。
包厢内其他人面面相觑，除了几个和田秋山关系好的，像受惊的兔子似的跟着走了，大部分人竟然都没有动弹。
这里除了银行行长和经理，还有一些县城的实业家。
这时，其中一个男人掏出名片，双手递给陈小凡讨好道：“陈老板，我是红旗支行的李大嘴。
这是我的名片，现在正好有助农的政策，银行里有无息贷款名额，不知道您感兴趣吗？”
“我们银行也有无息贷款，陈老板可以考虑一下，还赠送米面粮油……”
“我是搞运输行业的，听说你们运送蔬菜和水果，对时效要求非常高，我可以帮忙……”
“陈老板，我是做电缆行业的，不知道你们村电线换不换？”
“……”
包厢内众人咂摸过味来，纷纷掏出名片和陈小凡套近乎。这些人本来就是生意人，对局势的把握非常敏感。
从雷岩出场，到萱姨站台，他们知道田秋山铁定完蛋了。
估计要不了一个月时间，新城网点就会被总行取缔，而田秋山则会成为过街老鼠。
而陈小凡凭着和萱姨的关系，会迅速成为县城的一个新贵，因此他们迫不及待地见风使舵。
陈小凡对陶若薇笑道：“若薇，我和萱姨谈一点生意，你和大家聊一聊无息贷款的事，毕竟咱们制药厂正缺钱呢。”
“……”
包厢内众人一脸无语。
刚才陈小凡打的几个电话，起码从银行取走了几个亿，竟然好意思说制药厂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