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咱们也过去看一看吧。”
陈小凡准备过去一探究竟，顺便告诉全村体检的事情。
“哎哟，六婆你慢点跑，撞到我是小事，别把自己摔着了。”
一路上，不少村民你推我搡往前跑，很快便来到一辆皮卡车前。
车身上挂着一条红色横幅：净水器厂家下乡送优惠，六十岁以上老人免费领。
车顶的大喇叭，循环播放免费领鸡蛋的广告语。
车厢盖着防水的红蓝色雨布，被里面的货物撑得高高鼓起。
村民们的目光聚集在车前，那里放着三张简易折叠桌，桌上摆着几大筐红皮鸡蛋。
圆圆滚滚，煞是喜人。
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大概三四十岁的年龄，站在鸡蛋筐后面面带微笑：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大哥大嫂，大家不要挤不要乱，符合年龄条件的都有份。”
此话一出，村民当中有人立马叫嚷：“我今年五十九了，就差一岁也不能领鸡蛋吗？”
“是啊，你搞的是优惠下乡，我们就不是乡下人了？”
“要我说就按顺序，先到的先领，后到的后领！”
“赶紧发鸡蛋吧，我们领完还要去厂里上班……”
“……”
听到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叫嚷，眼镜男眼里露出一抹得意。
嘴上却故意为难道：“如果大家都领，我的这些鸡蛋肯定不够，只能先给身体虚弱的老人发。”
村民和工人都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煞有介事地说道：“我这鸡蛋不是普通鸡蛋，是吃了中药的母鸡下的蛋，对身体虚弱的人有滋补作用。”
“我虚弱，我虚弱！”
话音刚落，周围立马响起村民们中气十足的喊声。
眼镜男笑容有些难看，清了清嗓子说道：“虚不虚弱你们说了不算，我请了燕京中医院的医生，来给大家免费检查身体。”
这时皮卡车副驾驶打开，走下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大概五六十岁，顶着一个秃头，脸上表情无比严肃，踱着步来到一张桌前坐下。
“请张神医给大家检查身体……”
眼镜男话没说完，村民们便一拥而上。
胖婶第一个抢到椅子，撸起袖子将胳膊放在桌上：“张神医是吧，我的身体很虚弱，先给我检查一下……”
只听咔嚓一声，胖婶胳膊放在桌面上，直接将桌面砸出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