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汁和红酒染在他衣服上，再也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像是一个落水狗狼狈不堪。
最关键的是，他半边脸又红又肿，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一半嘴唇也成了香肠。
滑稽可笑，凄惨无比。
“混蛋！你竟然敢打我？”
鲁一鸣挣扎着爬起来，捂住脸瞪大眼睛看着陈小凡。
作为四大家族之一鲁家的少爷，他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从来只有他扇别人耳光，还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不相信是吧？再来一巴掌！”
陈小凡丝毫不惯着他，又一巴掌扇在他另半张脸上。
清脆的肉击声响起，鲁一鸣那半张脸迅速红肿，和先被打的半张脸形成对称。
看上去完全就像一个猪头。
“啊啊啊啊！”
鲁一鸣发疯似的狂叫，伸手抓起桌上酒瓶朝陈小凡当头砸去。
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鲁一鸣大脑瞬间失去理智，只想用尽一切手段置陈小凡于死地。
“滚！”
陈小凡一脚踹中他肚子，将他踹得重重跪到地上。
鲁一鸣感觉像是被重型卡车撞了，痛得身体蜷缩成了大虾状，足足半分钟才喘上一口气。
“小子，有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要、我要杀你全家！”鲁一鸣指着陈小凡鼻子咬牙切齿。
“找死！”
陈小凡眼神一寒，突然从怀里掏出接煞蟾蜍摆件，将其中阴煞气息转移到鲁一鸣身上。
阴煞之气入体的瞬间，鲁一鸣精神仿佛被铁锤砸过，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等他反应过来后，只觉得恍恍惚惚周围全是癞蛤蟆。
有绿皮的青蛙，灰色带着毒囊的癞蛤蟆，还有密密麻麻的蝌蚪……它们看到他像是看到了亲人，一窝蜂地往他身上钻进。
“啊，癞蛤蟆，滚开，别过来！”
鲁一鸣精神彻底崩溃了，不断地伸手在空气中挥舞，试图将幻觉中蟾蜍全部赶走。
在旁人看来，他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陈小凡冷笑一声，古曼国降头师虽然水平菜，但那是相对自己而言。
正常来讲他们的降头术，还有接煞专用的生肖摆件，具有很强烈的精神刺激作用。
刚才正是陈小凡小露一手，利用蟾蜍阴煞给鲁一鸣造成了精神冲击。
除非自己亲手破解，否则他后半辈子都要这样度过。
“鲁少，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