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何眉正瞒着季沐时,替张小兮办事,他在警察局里与昨天那三个抢劫犯谈判,接到电话时,何眉故意不谈自己在何处,只道:“季总,我不在多尔顿酒店,有急事吗,需要我赶过去吗?”
季沐时也不追究,只道:“嗯,你回来,带可欣去一趟医院。”
段可欣听见急忙放下她的伤手,快步走到季沐时身边大声对电话道:“不用了何眉,我不用去医院。”
然后转身去拉季沐时,道:“沐时,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季沐时的手臂一缩,段可欣碰也没碰着他,他就已经一步退开,“我哪也不去了,可欣,今天恕不奉陪!”
说完,他都不跟她拜拜,甚至没有多余的一个眼神交流,直接快步走开。
段可欣在他的身后喊,“沐时,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季沐时闭了闭眼,误会吗?
或者说是,生气?
总之,他感觉被人算计了。
段可欣了解他的怒气,因为了解他这个人。
她无辜极了,“你也稍微对我公平一点!是你说的五年承诺,五年以后又说一年赌约,现在一年都还没过完,赌局尚且还未分出胜负,你何以如此急迫拒我于千里?你现在看我是不是跟个傻瓜似的呢?我大概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一心一意等着赌局的最终结果!但我知道,我赢的机率很渺茫,我也别无所求,我就想像个普通朋友那样,与你好好的相处……”
“朋友吗?一个正常的朋友,会下药?”他无法理解,无法接受!
“季沐时!”段可欣生气地叫起来,酒店大堂走过路过的,或是坐在沙发上,藤椅上,看手机喝冷饮的男人女人和小孩,无一不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段可欣道:“那是我的药!我这几年是为谁失眠的你不知道吗?我的失眠为什么加重你不知道吗?尽管是受伤了,尽管头痛欲裂,尽管急需躺下休息了,我也仍然需要依靠药物才能入眠。”
“沐时,你不能把吃错药的责任归到我的头上来!好!就算我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你以为,昨晚,我把你睡了?”
“……”
季沐时站在酒店大堂中间,接受大家投来的,看好戏的目光,季沐时都不知如何在一个公共的场合与她谈论这种超级私人的问题。
段可欣却顾不上那些,只想跟他解释清楚:“季沐时,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了?你睡着以后,没多久,我也就走了。你不信,你可以去酒店问问服务员,你也可以去调监控看,我离开的时候才十一点,当时,还是让酒店服务生帮我叫来的出租。我就是怕你多想,才不管怎么样不舒服都坚持要离开。”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