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踝肿了,里面有淤血,再不推开,接下来的十天半个月都得在床上度过!”萧寒野语气不容置疑。
他的手因常年练武的原因而异常的粗粝,揉搓她皮肤之时,带起阵阵酥麻。
望着他一副极其认真之貌,楚南月竟无端吞咽一口唾沫,然后身子猛地打个颤。
她也不知道此时对他该是个什么态度,被豪宅冲昏头脑是真,但气没消也真,索性放松身体装睡了,谁知竟真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萧寒野给她推拿完淤血,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无奈一笑,随之便也就褪去鞋袜,揽住她的腰沉沉睡过去。
翌日,楚南月睁眼醒来之时,下意识地望向身旁,却是空空如也,她记得半夜迷迷糊糊间,萧寒野是躺在她旁边的,这是早朝去了?
她也无心多想,揣好地契就美滋滋翻墙头去了。
站的高望的远,她看见门口楚子誉似乎正在和一身穿华服的男子争论什么。
她眯着眼睛使劲望了望,待看清那华服男子的脸,她狠狠攥了攥拳,然后就风风火火冲了去。
宁王来了。
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嗲声嗲气,这渣男又是换了哪家小姐啊?
楚南月走到门口,就看见楚子誉一脸冰霜之色:“汐儿正在歇息,不方便见客,还请苏小姐离去!”
“你乃何人?找我大嫂何事?”楚南月问。
她平素社交范围窄,所以并不认识眼前这位娇嫩欲滴的小姑娘。
“拜见燕王妃,臣女乃苏汐的堂妹苏涵。”
见楚南月拧眉,楚子誉提醒道:“岳父叔父苏长清的孙女,城门领苏焕的嫡长女苏涵。”
“哦!”楚南月恍然大悟,“那就请苏小姐请回吧,昨夜折腾的厉害,大嫂尚在睡眠中,不便见客!”
城门领虽不过从四品,却是掌管着京城要门,看来宁王真是对兵权誓不罢休呢。
只要和兵权沾一点边的,他都不会放弃。
苏涵乖巧道:“我可以等的,堂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臣女心痛的很,只想好好安慰一番!”
楚南月瞧了一眼大哥紧皱的眉,知他关心大嫂,却也不便和官宦小姐当面对质,所以,这个恶人她来当。
别以为她看不出苏涵乃一个小白莲。
今日不喷死她,不知哪日又来此找优越感呢,以为苏汐名声尽毁加之毁容,她就可以翻身做他们苏府的娇娇女吗?
想屁吃,人家的爹才是镇远侯。
更何况人家爹还是个拎得清的。
即便跌入尘埃,人家的爹也是丝毫不嫌弃自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