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夷接过解药,”有什么事让他找我!“
戏月冷嘲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后夷脚步一顿,还是向殿外走去。
“说我是个疯子,我看你才是最大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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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慎言站在老君的八卦铜镜前,看着人间的景象以及景象中熟悉的面孔。
“你还是那样儿一点没变。”他独自对着镜子道。
“不知道你重生之后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忘记前尘?”
“可我不会忘,我记得你的每一世,每一次你重生之后,在一壶花前醉下,我得将你的每一世的糗事都与你讲一次。我记得我已经讲了九百九十八次了。”
眼前仿佛回到了千年前。
那一日。
白崖正躺在园内的一方茵茵草地上,枕着手背,翘着二郎腿。
鹤慎言来到他身后,从高处石阶上一跃而下,走到他的身侧,也学着他的样子躺了下来。
迎着温和的日光,上方树影婆娑,零落的梨树花瓣飘飘落落。
那人闭着眼睛,闻着鼻尖上的一瓣梨花,“你怎么来了?”
他将身子侧过来,伸手将那片花瓣拿起,放在鼻间嗅了嗅,淡淡的梨花香,“你还剩下最后七日时间了!”
“你倒是清闲,还有心思在这里晒太阳。”
白崖懒洋洋的说:“不清闲着也是七日,清闲着也是七日,为何不让自己过得快活一些,最起码也多赚了七日。”
鹤慎言一抬下巴,“有什么后事要交代的吗?”
“滚!我还没死呢。”
“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包办了!” 鹤慎言起身,拍了拍胸脯,一副肝胆侠义之态。
白崖回头看着他,“要不,等到了那一天,你来陪我?”
鹤慎言搔首挠鼻,“我倒是想,可你的师父也不见得同意。”
“对了,今日我看到你师父去找我师父了。我见他们两个老东西躲进了密室里不知在商谈些什么。”
“我猜,一定是为七日后你渡天劫之事。”
“没兴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