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堂,还有她,始终都会站在她们身后,所以面对别人的欺辱,不必忍气吞声。
或许也是在和当初的那个谢云说,她有爱护她的家人,她可以把腰板挺直,不必惶恐,不必害怕。
她开善堂的事也得到了家人的支持,陈晚娘还和她说,等善堂里的孩子再大一些,可以去织坊和药铺做工,那里不仅可以学到本事,还能够挣工钱。
谢祖父和谢祖母虽然嘴上念叨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但还是经常去看她们,教她们本事,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都能靠着学到的本事活下去。
而谢宁只默默的投钱,然后写折子上奏,谢宁说谢云做这些事很好,但这样的事其实应该是朝廷来做的。
具体说,就是朝廷为主,百姓私下建立的善堂为辅。
而且归结其因,百姓弃子杀子,也是朝廷的一些政策所致。
谢云是不太懂的,这么些年,她只识得了一些字,会算账罢了。
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是什么丰功伟绩,她只不过,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扶了一把别人。
既帮了他人,也悦于自己。
陈晚娘歪靠在榻上,听着谢云说她的规划,自己心里也想起了此次回乡需要做的事。
京城里的专业教授纺织技术的学堂早已有了,不仅是京城,就是泉州,以及一些设立有云霞织坊的州府也有这样的学堂。
只不过京城办的更大些,毕竟是要给官坊输送人才的,但这些年官坊也在自己开学堂教授纺织技术。
而关于专门教授医药技术学堂,且还是私学,极少。
就陈晚娘看来,怕是她们在京城开的那一间还是独一家。
一开始谢宁是想只招女子的,但想到如今太医局的情况,还有考虑到这第一家私学的代表性。
最后还是男女都招,只不过分开授学。
这样的医学技术类学堂一开,便打破了医学上的一些垄断,势必会引来打压,但谢宁觉得自己作为背景,还是够硬的,因此并不惧。
而且她也早已想好了各种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