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呢,糊里糊涂的便过了一世,围绕的不过是家宅之间,不知天地之广阔,是憾,但不明自己的处境,何尝又不是另一种无忧。
窗下灯影重重,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床前的一片小天地,谢望之斜靠在床榻上,手上还拿着一本书,视线却未落在那白纸黑墨上,而是一眨不眨看着陈氏柔和的侧脸。
陈氏被看的烦了,不由得推了推他,“今晚你又怎么了?瞧着总不开心,你时常和我说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悲伤肺、恐伤肾,情志亦伤人。
宽慰别人的时候倒是说的好,轮到自己身上时就克制了,大姑姐身子不好也是因为情志不得解,你可莫要如此。”
“晚娘。”
谢望之把陈氏拉到身边坐着,仔细的斟酌了会言语,这才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陈氏是个极好的人,在成亲前她虽然不识几个字,但是为人通透,看人看事都有自己的一番独特见解。
所以谢望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