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沉香,消溽暑。
谢宁和燕曦躺在小榻上一起看书,两侧都放着冰盆,小榻的前方是一个铜制的香炉,幽幽沉香,消却深暑。
燕曦看了眼远处的宫女,拉着谢宁的手吐槽,“阿宁,我昨日躲在父皇殿里的屏风后,他又与那些老大人们吵架了,怪不得母后总是让丁内侍在父皇桌上放上一杯降火的茶水。”
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燕曦如今长大了些,也不再阿爹阿娘的叫了,只有撒娇的时候才会这般喊。
谢宁将书翻到下一页,问道,“他们昨日又吵什么?”
“还有什么,父皇不是推行新法吗?总是在吵这个,还有就是那个什么换官,朝上有些大人觉得不公平,认为由武官转文官太难了,远远没有从文官转武官简单。
特别是我三表兄,他是榆木脑袋,可念不进书去。”
而由武转文,可是要考试的。
又是新法,谢宁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最近因为街上抓的严,所以她又仔细的回顾了一下新法的利弊。
虽然新法的初衷是好的,朝廷想通过经济、军事等多方面的改革,减轻底层民众的压力,抑制兼并,增加国库收入,实现富国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