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一阴一阳谓之道,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我自出任女官以来,虽有赞誉,但所受更多的还是非议,韩祭酒,可是我无才又无德?”
谢宁到底没有直接提及冲击阶级的平等,而是转道男女平等的方面,可她之所言,绝不仅于此。
满室寂静,谢宁起身拱手拜下,然后便转身离去了,她要给人留下思考的时间。
不过她的这一番言论到底是传出去了,这看似是在痛诉她所求的不公,但其实是在诉尽女子的不公。
儒家主张平等,但也承认事实上的不平等。
第二日进宫给皇后看诊的时候皇帝便特意过来瞧了谢宁,问道,“可是有人给你委屈受了?”
他们都认为谢宁是为了自己才有那么一番言论。
谢宁也知道,所以她只等着人问她呢,不拘是谁,只要能传出去就好,而由皇帝来问,那就更好了。
旁边的皇后也拍了拍谢宁的手安慰,“别怕,你的官职都是实打实的自己拼来的,那些人嘴碎,说明他们羡慕你。”
就一个孩子,计较那么多干嘛?
谢宁只轻轻摇头,然后抹了一把眼睛,嘶,好辣。
然后眼眶红红的回视帝后,“没有,我只是读书的时候想的多了,心中便有一股气舒不出来,便压着,刚巧韩祭酒问了我,一下子没忍住......”
说着眼睛不由的掉下一滴泪来,真的好辣,下药下太重了,等会儿得偷偷用帕子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