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从事法律，马煜威只能暂时把这种感觉归咎到她的职业上。
“白律师，你好。”马煜威主动伸出手去，想要和对方重新见过，而对方却抱着档案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尴尬地收回手，马煜威笑道：“我听说，律师都比较懂礼貌，现在看来似乎传言有些偏差。”
白玉霞扶了扶眼镜，注视着马煜威，一本正经道：“马老师，男女双方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般是由女性主动握手，如果男性先伸出手，女性可以选择拒绝，这是最基础的社交礼仪，作为老师，希望您能对此有所了解。”
“真是头一次听说，哈哈。”马煜威吃了瘪，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表情有些尴尬，心说律师讲话难道都是这么直接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
杨佳倩看着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掐了起来，不禁有些好笑，坐回到椅子上，说：“行了，你们两个头一次见面，干嘛这么针锋相对的，马老师，叫你回来是想让你签学校的正式录取合同。”
“当个老师还要签合同啊？”马煜威对合同这种东西有些抵触，感觉这东西就像是卖身契，对于渴望自由的他来说，是一种束缚。
杨佳倩双手支着下巴，淡然笑道：“对啊，只有签了合同，你才能正式成为学校的老师，享受公积金，医疗养老保险等福利待遇。”
“哎，这些我很少用到，能不能不签啊？”
“可以啊，再过两周就到了发工资的日子，那到时只能按照实习老师的工资开给你了，实习老师只有正式老师工资的50%，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觉得不签也没什么。”
“啊，这样啊！那你怎么不早说！”马煜威一把抢过白玉霞手里的档案，翻开，里面果然是一叠厚厚的合同。
白玉霞猝不及防，没想到马煜威手这么快，有些生气地扶了扶眼镜，发觉杨佳倩正对着自己微笑，便没有发作，只是走到马煜威身边，说：“马老师，合同上的每一个条款都很重要，只要签了字，就要遵守合同上的约定，希望你认真阅读，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问我。”
马煜威点点头，说：“不就是卖身契么，我懂！”
白玉霞眉头一皱，口唇微动，还是把话收了回去，转身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啊？早晨迟到一分钟就要扣五十块钱？哎？怎么晚上早走一分钟也要扣五十块钱啊！”
“哎有学生投诉要扣三百块钱啊！哎期末考试绩效不达标要扣整月奖金啊！”
钱钱钱，都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