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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轿子车(1 / 2)

吃到血中带着肉的境界,说实话,张凡还是第一次见,血管打开,做手术的医生们都吃惊了。

正常人的血质谈不上什么清凉如水,但流动性还是不错的,血质就如同墨汁一样,微微带点粘稠感,但绝不会如同胶冻。

而宋胖子的血质,就不是粘稠了,直接是西湖牛肉羹,用钳子捞起血液,就如同用汤勺捞起西湖牛肉羹一样,是拉着丝的,挑起后,上上下下,弹性十足,撕扯之间还能隐约看到汤水中的肉丝。

而且拉着丝的血液还不是断断续续的,因为血液中脂含量太高,如同液体演化成半流质一样,丝丝拉拉。

“能把肉都吃进血里,这也是个高人!”小护士一边擦拭着器械,一边小声嘀咕。

手术台上的器械,当医生使用一次后,还给护士,护士必须在短时间内擦拭干净准备医生第二次的使用。

上手术台的小护士正好是大胸妹子巴音,姑娘一边擦拭,一边看着纱布上的肉丝,或是担忧,或是惊奇的说了一句。

“所以啊,以后少吃点薄皮肉包子,少吃点肥羊肉!”麻醉师瞅了一眼宋胖子的血管,又瞅了一眼很是高昂的巴音双峰后,戏谑的说道。

“老陈!你,好好好!我等会去给你老婆说你夸我,说我……大!”

“我没有!”麻醉医生太知道巴音了,这个姑娘出了名的豪爽,他自己也有点后悔,何必撩拨她呢。

“你没有?”

“我哪有啊!”

“哪我什么时候吃薄皮包子了,什么时候吃羊尾巴了!”

巴音说完还悄悄看了看张凡,说实话,姑娘对于张凡没一点点爱慕之心。

她喜欢套马的汉子,身体要雄壮的如同天山一样,而张凡,巴音觉得还是有点单薄。

可自从上次跟着张凡出了一趟国以后,张凡说话,对于巴音来说就是圣旨。

一点都不开玩笑,小巴音回国后,立马买了一辆小汽车买了一套房,再也不用追公交,再也不用挤单身宿舍了,手术室的护士们都快羡慕死了。

所以,在手术室上至护士长,下至进修来的小护士,对于张凡的敬畏胜于欧阳。

“我不是开玩笑吗!”老陈讪讪的说了一句。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张凡不乐意了。

“陈医生,摧醒患者,这是颈动脉剥脱,多瞅着点监护仪!”

就这一句话,手术室的温度唰的一下下降了,没人聊天了,巴音悄悄的吐了吐舌头。

医疗,特别是上了三甲的医疗单位,说实话,医生对于领导的态度很淡定。

除了一些想走仕途的,要紧跟组织以外,常规的医生也就对自己的师父自己科室的主任还能雌伏一下,对于其他科室的领导,或者行政领导,没什么敬畏感。

因为医生的职业生涯是一眼可以望到头的,不想走仕途,一辈子也就在科室里,所以……

可大家对于张凡是不一样,自从去了一趟酋长部落以后,医院上上下下的人对张凡不管背后如何,面子上绝对是尊敬的。

开玩笑谁不爱钱,所以真的是,财帛动人心,也能动人身。

“小薛,看好了,血管的修补,是动脉剥脱术中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患者以后是不是原地复发,就看医生在这一步呃手法了。”

“嗯!”薛晓桥眼睛瞪的圆圆的,显微镜的框子都快盛不下他的大眼睛了。

“呵呵!”张凡心里笑了笑,要是能看会的话,这个手术技术就太不值钱了。

起手,可吸收线挂线入管,血管修复,这个是相当讲究的。

血管中的栓子非常的可怕,这个玩意容易脱落,还容易粘连,很是矛盾的话语。

其实就是这个玩意是三秒沾,但就是沾不牢靠,如果能沾牢靠,其实血栓性疾病也就不可怕了。

正是因为这个玩意沾不牢靠,所以非常的可怕。这种不确定的因素就如同是一个易燃易爆的炸弹一样,还不是定时的,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而且,地点也是未定的,脱落以后,根本无法确定这个玩意会堵到哪里,堵到下体,就是不举。

这也是现代医疗比较棘手的问题。

发现斑块,一旦度过时溶栓时间窗后,绝对不敢溶,而常规的治疗,就是做支架,心血管的支架听起来很是高大上。

其实是治标不治本的一种救急方式,就是用一个像是伞骨架的东西,先从血管进入,然后一直塞入到血栓的地方,嘭的一下打开骨架,把血管壁撑大一点,让血流过去,至于血栓,它是没有办法的。

而血管中的血小板,就如同一个执拗军团一样,一旦发现血管有一点点的不同,他就会扑上去修复,然后,一个两个有不停的血小板会聚集起来。

所以,抗凝药物是支架患者终生需要服用的药物,一旦停药,分分钟的血小板能把这个地方给你堵起来。

而血管修复,是可以彻底改善流通,但是,因为医生手法千差万别的问题,也导致了有的患者手术后还没出院,又复发了。

这不是手术的问题,而是医生的问题,可这个修复手法非常的难,可以这么说,就是骑在飞驰的大马上,绣着花。

这也是为什么,看病要去专科看,看病要去大医院,看病要请飞刀的道理,有些特殊的疾病,不是医生不努力,而是疾病太狡猾。

蓝色的可吸收线吸足了鲜血后,瞬间的成了黑线,丝线在张凡的手中飞速的跳舞着。

这个修补,其实就如同把丝袜和秋裤缝合在一起一样,既然不能让她们之间有腔隙,还不能把丝袜的网格给堵住。所以,这种手术对于医生的要求相当的高。

就如同你奶奶能让你穿着秋裤就给你缝,缝你磨破的秋裤,而你妈妈就不行,必须脱下来缝一样,是一个道理。

血管内膜,多柔弱,可以这样说,医生缝合的时候,呼吸都是相当谨慎的,放大百倍的显微镜下,稍微一个动作,就能把内膜给撕烂。

薛晓桥仔细的看着张凡双手下的镊子和持针器。大脑飞速的复制着张凡的操作手法。

“太难了!”一挑一进之间尽显功底。稳稳的双手就如老司机抓着的方向盘一样,绝对不会偏斜。

随着一针一线的修复,血管被张凡修补的如同新的一样,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闭合,最后的一次闭合,张凡缝合了血管的切口。

“打开彩超!”张凡放下手术器械,让巡回护士拿掉显微镜后,对着麻醉医生说了一句。

“好嘞!”瞬间的,手术室内的医生护士们都轻快了许多,因为几个小时的手术终于要结束了。

打开彩超,当看到血液从血管中欢快的流过后,薛晓桥沉默了。

“看懂了吗?”张凡缺不放过他。

“看懂了!”薛晓桥盯着彩超,眼睛却没有看张凡。

“呵呵,会做了吗?”张凡笑着问道。

“没有!”薛晓桥终于转过了头,眼睛如同冒着火一样的看着张凡。

“这个世界没TM没道理了,烂学校的本科生,骨科出身的住医院,岁数比我还小,但TN的做的血管手术,比我导师都厉害!”

薛晓桥心里一股股的酸水直冒,难道这些年跟的老师是假的?

“这个手法,如果你去首都,我估计没个十年,你是学不会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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