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兵器谱来描述各个手术室的话,骨科的一般都是外八门的,斧钺剑戟刀和叉。
普外则是相对比较偏门的,大大小小的拉钩,如同一把把圆月弯刀一样,医生要是贴上大胡子,那妥妥的西域大虾。
而这个时候的妇产科的处置室里,则如同拜月教一样,大碗小碗大盆小盆的承满了各种的溶液。气势汹汹的检验科主任一进门,原本要发飙,看到一房子的锅碗瓢盆,再看到一脸愁容的院长,他生不出气来了。
手里拿着一些固定的颗粒粘合剂也拿不出手来了。医院的化验室不是化工厂的化验室,侧重点不同,当检验科收到这个玩意,甚至妇产科在电话里让他化验的时候,他怒火冲天上了头,跑来和妇产科吵架。
结果发现妇产科还真不是为难他。
“院长,这个分析不出来,我们的设备……”
张凡点了点头。
粘合剂,这种玩意,不能来武的。
而且贴合的紧密,稍微一动,两患者疼的叽哩哇啦的。
其实,家里经常洗衣服的人是有经验的,比如衣服上沾点肥皂洗不掉的东西,一般会找点其他的东西来擦拭一下,比如酒精、汽油。
而这次的哥俩好,也一样无外乎一些酮,酯,苯,二氯甲烷,dmf等有机溶剂都可以溶解,不过这一次的选择就少了很多。因为这次面对的不是皮肤,而是缺乏一层角质层的细肉。
这玩意,也就剩下耐磨了。一些刺激性的溶剂上去,是不行的。
所以,不能胡来,要是弄个不举,或者弄到人家肉质隧道角质化,这就麻烦了。
先是一根导管,穿刺用的长长的铁针,贴着两人之间的缝隙,轻轻塞入。然后用温水如同滴口水一样,慢慢的滴到两人的结合部。
一个小时过去后,紧接着就是丙醇,说实话这个溶剂真的不好选,不是有毒就是强烈刺激性,而且看这个粘连度,一般的还不好使,所以只能先用温水软化,然后溶解。
妇产科的医生们一个一个排着队的拿着导管朝里面滴,因为太慢了。
医生累,患者更累,还疼!
五个小时的溶解,当从中午一直熬到了下班,总算把两个亲密的男女给分开了。
其实大面积的是溶解了,可有些比较特别的位置,还是无法溶解的。
别看面积不大,比如尿道口上最前面的一点点,粘连在一起,溶又溶不开,想用物理分解,又没合适的工具。就一点点,可疼痛度一点都没有减少多少。
真的是一点心头肉啊!
而且,别看妇产科的医生都是眉清目秀的女同志,其实心狠手辣的一点不次于男医生。
最后一点实在没办法溶解的时候,吕淑颜趁着垫纱布的时候,用卵圆钳夹着白胖直接给抽了出来。
然后,一群外科的男医生,甚至不自觉的都夹住了双腿,然后两声尖叫过后,就看到血淋淋的大象垂头丧气的出来了,一片一片半凝固的血液挂在上面,如同挂着暗红色的糖汁水一样,真的像是如同从红油漆桶里面拔出来的一样。
当分开的那一霎,张凡甚至发现白胖惊恐的看了一眼隧道,估计这个心里阴影得有山一样的大。
而吕淑颜拿着卵圆钳,用一种蔑视的目光巡视了一圈周围的男医生,然后鄙视的看了一眼缩成一团的白胖子。像是再说:还有谁?
说真心话,妇产科医生心的硬度,绝对是能进入医院头三甲的。而且,大多数的妇产科医生不相信爱情。因为这个科室,见过太多太多一地鸡毛的事情了。
……
九月,茶素医院的一群带家属去进修的人是真玩高兴了。
团队一下飞机,丸子国武田制药和三进制药的人就在机场如同下属一样等待着茶素团队。因为止吐药的要缘故,丸子国的这两家也赚了大钱了。
当初他们要是不闹着分家,估计能赚的更多,然后趁着他们闹分家,被张凡狠狠的宰了一刀。
可有时候很奇怪,以前没被张凡下黑手的时候,这群货趾高气昂的,甚至有一种来茶素施舍的感觉。眼神里看着茶素医院,都有一种乡下人的感觉。
可被张凡宰了一刀后,他们就安稳了,甚至弯腰鞠躬更标准了,有时候,张凡也想过,这群货是不是属核桃的。
整个九月,他们两个制药企业的副总全程陪着茶素团队,甚至任书籍她们想看那个医院,看那个医院,没有一点点怠慢。
刚开始的时候,任书籍是想着劳逸结合,玩一天去医院一天,特别是在人家的内科,看的一群茶素医院才明白什么是亚洲第一。
华国很多医疗界人,这几年不太看得起丸子国医疗,其实在亚洲这一片,号称亚洲第一的李家坡在人家丸子国面前,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丸子国要人口有人口,要数量有数量,而李家坡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吹成亚洲第一了。
“书籍,您面子好大啊,人家心内实验室的放开让咱们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