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江山放下茶杯，“因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柯老板。”
“你！”柯原道忌惮地看了一眼身后的茹九，“公子何出此言？未免有些失礼。”
“啊，我想想。”江山轻轻用折扇拍打着前额，忽的又抬起头来，“因为柯老板你与你的儿媳关系匪浅啊！这个理由够不够充足？”
“你，你这是污蔑！”柯原道怒道，“简直是无稽之谈！实在荒谬！荒谬！”
“你看你，老是生气干什么？”江山却云淡风轻，“本来就长得丑，一生气就更丑了。”
谦玉突然忍无可忍地笑出声。
柯原道几次平复呼吸，“公子找柯某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柯某庄子里事物繁多，实在是不敢耽搁啊。”
“没什么事，”江山站起来往屋外走，“就是特意来告诉你，你这顶绿帽子啊，确实坐实了。”
“茹九，把他手脚拷上，丢进隔壁。”江山认为以岑万彬现在的状态，问话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他需要有人将他叫醒。
而愤怒的柯原道，就是最佳的人选。
江山看起来心情大好，甚至还跑去看了一眼陆紫林，低声询问着一旁的谦玉，“找大夫看过吗？此人活着还有用。”
谦玉点了点头，“已经寻过大夫，如今正在服药，就是...”
“就是什么？”江山疑惑道，“继续说啊。”
“他那只眼睛恐怕是好不了了。”谦玉面色平淡。
“那就再找个大夫，”江山为难道，“要是实在看不好，那就算了吧。”
谦玉应是。
江山一回到书房，便懒洋洋地瘫倒在那拱手椅中，随意扯了本书翻看。
“公子为何数次触怒那柯原道？”谦玉站到江山身后问道。
“看他不顺眼啊。”江山不以为意道，“况且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能说是故意呢？”
“公子说的极是。”谦玉轻笑着未曾反驳，“公子打算何时启程去澎城？”
“就这两日。”江山微微坐起来，“圣上口谕，派我到澎城查探分尸案频起一事，如今我在此地耽搁这两日，已经称得上是违抗圣命。”
“常言道，”谦玉轻声劝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公子在此处停留，也是为了那分尸案所累，圣上必会谅解。”
“这话倒没错，”江山提起小茶壶，啜饮两口，“只不过圣心深不可测啊。”
谦玉又问道，“那公子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等着。”江山有些看不进去，把书朝脸上一盖，“行了，你先出去吧。”
谦玉依言退下。
这会儿的地牢中，岑万彬的牢房中可谓是热闹十分。
柯原道即便手脚被束缚，可他的嘴巴却是无比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