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江山再次出声,“今日回来,我还给大人带了份儿礼物。”
“大人客气。”李乘鹤不明所以,“劳烦大人挂牵,是下官的不是。”
“鸦片案一行的主犯,李成澜。”江山缓缓坐正,“于今日巳时被我擒获。”
不等李乘鹤开口,江山又道,“江某虽然只在县中待过几日,却实实在在感受到李大人您为民造福的心情,因此江某特地将此人带回,也好解一解李大人您心中的忧愁不是?李大人以为如何?”
“下官感激涕零,下官替天河府的百姓们叩谢江大人。”李乘鹤突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好像真的被江山的行为所感动。
“李大人这是做什么!”江山语气急切,动作却慢吞吞的走过去将李乘鹤扶起来,“你我同朝为官,何须此等虚礼,快快请起!”
李乘鹤泪眼婆娑的坐在椅子上,“虽是同为官身,大人毕竟比我高一些,此等礼数也是应该的,大人不必过谦。”
“也罢。”江山松开手,面带忧愁,“我本想着把此人带到您面前让您开心开心,奈何时态紧迫,现下人已经带去了刑房受审,李大人可要随我一同去看看?”
“下官愿往,大人请。”李乘鹤嘴角抽动,谭呈宏那本事,他也算是有所耳闻,李成澜在他手里,多半是命悬一线。
地牢里这几日来的人太多,气味有些难闻,久久不散。
越靠近刑房,这种味道便越清晰。
“嗯!”
是李成澜痛哼的声音。
李乘鹤敏锐地听了出来,手指略微颤抖着,被他塞进衣袖去。
一开门,屋里的地板血红一片,谭呈宏抬脚压在李成澜脑袋上,手上拿着挂满铁刺的木棒,听见响动这才扭过头来,“见过江大人,县令大人。”
“嗯,问的如何了?”江山站在门口,觉得无处下脚,索性堵在门口,李乘鹤与他并排,略微错了半个身位。
“回大人,此人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谭呈宏道。
“唔。”江山目光如炬,巡视着屋里的那些刑具,指着一个圆弧形的小刀片问道,“那是什么用处?”
“此物是用来剥离甲面,大人可要试试?”谭呈宏走过去,把刀片取下来,恭恭敬敬道。
“不用不用。”江山连连摆手,“我还没见过这东西,你既然知道怎么用,那就试试吧。”
“这...”谭呈宏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江山。
江山疑惑道,“有什么不妥吗?”
“卑职不敢。”谭呈宏委婉道,“只是此画面过于血腥,恐污了二位大人视听。”
“无妨,我还挺好奇这东西,你开始吧。”江山眼神透露出兴奋,跃跃欲试。
“那卑职,”谭呈宏深吸一口气,靠近李成澜,“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