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隋峎说完脸色就恢复冷漠。
“将此人押下去。”李乘鹤脚步轻松地跨出门去。
“哥哥!”隋栢雅翘首以盼,只等着江山过来,自己好洗脱冤屈,哪知先进来的竟是隋峎,“你,你怎么也?”
“江山这个人,”隋峎被关在李成澜隔壁,两兄妹隔门相望,“不可小觑啊。”
起先都没觉得江山能在天河县翻出什么风浪来,隋峎仍旧我行我素地,照样进货出货,这才被江山抓住把柄。
“他是相爷的儿子。”隋栢雅道。
“相爷?!”隋峎惊的站起来,“你为何不早说?”
“那时,我也被人时时跟着,害怕被人察觉,所以才不敢与你联系。”隋栢雅只觉得悔之晚矣。
“他要我认罪。”隋峎叹了口气,“他还说,替瑛儿找好了亲事,是河西袁家。”
“哥哥!”隋栢雅叫道,“李乘鹤此人断不可信!我们不能认罪!”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隋峎不解道,“往常我说他一句不好,你就有十句等着我,今日这是怎么了?”
“因为他连亲哥哥都杀,”李成澜冷不丁开口道,“又何况你这个舅哥呢?”
“你是谁?”隋峎没见过他,但又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自己肯定听过。
“他是李乘鹤大哥的儿子,”隋栢雅解释着,“名叫李成澜。”
隋峎听过这个名字,当初说好做这掉脑袋的生意时,李乘鹤就提过自己有一个侄子,负责北方的几条线,大家互不相干。
每年年中,李乘鹤都会摆桌请他们喝酒,然后好好查一下这一年来的账本,这个李成澜每次都借口抱恙,躲在屏风后面说话。
“可事已至此,我们不认罪,那姓江的就能放过我们?”隋峎担忧道,“他李乘鹤权大势大,多年来在这天河县独霸一方,我们若不按他说的做,就怕他以后转过头来报复我们啊!”
“那就让他活不成。”李成澜道,“正因为他权大势大,我们也好以此为借口,推说是他李乘鹤以权势威逼利诱,强迫我们替他运货。”
“不仅如此,李乘鹤多年来收受贿赂白银千两,县里哪个商户没向他上供过?”隋峎附和道,“栢雅,你说呢?”
“哥哥,”隋栢雅毕竟与他做过几年夫妻,心下不忍。
“他不死,你我就要死。”李成澜再度开口。
隋栢雅浑身一震,颤颤巍巍地开口,“你们说的这些,我手里都有证据。”
“太好了!”隋峎大喜过望,“东西在哪呢?”
“在,在隋府。”隋栢雅道,“就是隋家那个荒废多年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