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的路没打整,巷外的路却多是石块铺就,苏连生他们前前后后围着小巷转了几圈,也没能找到方向。
眼看着日落西山,纪明开心中越发焦急。此时的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着,“捕头!天要黑了!”
苏连生同样心急,可此时若是判断出错,找错了方向,阿若只会离他们越来越远。
纪明开等不及,指着城外大喊道,“城里有县衙里那么多兄弟,若是阿若在城里一定会被找到。可我们到现在都一无所获,我得去城外找!对,得去城外!”
苏连生却犹豫不决,“可城外如此大,我们又该去哪儿找阿若?”
纪明开这时候哪听得进去,直接一股脑冲出去,“我不知道!可我一定会找到阿若!”
苏连生阻拦无果,摇了摇头,退回了天河府内。
谭呈宏和董回清多方打探,可见过阿若的人极少,也没人能说说出个名堂来。
只有一个老妪不依不饶地拉着他们控诉,“官爷啊!青天大老爷啊!我不活了!”
谭呈宏心烦的厉害,本来不准备搭理她,可她非不让路,气的谭呈宏恨不得抬脚踢她。
再三叮嘱自己这是百姓,这是百姓,而后开口道,“有什么直说?你这样拦着我干嘛?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老妪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大堆布料,急吼吼地往谭呈宏怀里塞,“你瞧瞧我这衣服!都怪那个小娼妇!你可得替我做主啊!官老爷!”
谭呈宏不堪其扰,扶额道,“停你这是又跟哪家姐姐打起来了?怎么还下河了!”
老妪登时变脸,指着他道,“什么姐姐!什么打架!你都不知道那个小娼妇多可怕,她就那么一把将我举起来,把我扔进河里去了!我差点儿就被她给淹死了!官爷啊!...”
谭呈宏捂着耳朵连忙制止她继续哀嚎,“你这是搁哪儿学的戏法啊?这么能掰扯,还一把就把你扔河里去了,你咋不说她会飞呢?你也不看看你多重。”
老妪力虽衰,但扯耳朵这种事儿她还是做得来的,谭呈宏本就缩着身子怕挨打,正好着了她的道,叫她捏住了耳朵,“你个死孩子,你说什么!老娘我年轻时那也是迷倒一众男人的村花!多少人想一亲芳泽都没机会呢!”
这力度,弄得谭呈宏连忙告饶,“疼疼疼,哎哟哎哟,轻点儿轻点儿,是我有眼无珠,我说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我一回。”
老妪冷哼几声这才松手。
谭呈宏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抬脚就要走。
老妪挺着胸膛又把她拦住,“你去哪儿?”
“我说这位大娘,姐姐,美娇娘!”谭呈宏是进退两难,谁让他在桥上呢,“您到底是要干嘛呀?”
老妪眼睛一瞪,指着那摊布料,语气蛮横,“这衣服的事儿你还没给我解决呢,你必须得把那小娼妇给我抓回来!”
谭呈宏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深呼吸好几次,微笑发问道,“您口中的小娼妇,她长什么样啊?”
老妪皱着眉头,“她看着年龄不大,穿着却很奇怪,这才什么天气,就在街上露胳膊露腿的,也不知是为了勾引哪家的男人。”
老妪说到这犹觉不满,恶狠狠地便地上吐了口口水,神色很是看不起人的继续说着,“瞧着倒是细皮嫩肉的,一出手就是利器,还威胁我,说要让我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谭呈宏听到这儿神色逐渐凝重,他怎么记得这装扮自己好像见过,于是凑上去想要细问。
老妪吓了一跳,想着这小捕快怎么还突然变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