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般,瞿老娘还是咬着牙等吴大夫多治了一日。
第三日一副药下去,纪明若精神果然好了大半,到了下午甚至能下床走路。
“啊,啊,”只是她的嗓子还是不能说话,吴大夫说是因为那伤还没好的缘故。
她醒过来后脑袋时不时就开始阵痛,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吃点儿东西吧。”瞿老娘对她十分亲近,尤其在发现她失忆之后。
“啊,啊。”纪明若指着嗓子和屋里陌生的环境发出疑问。
“丫头啊,你爹娘呢?他们没跟你一起逃出来?”瞿老娘拧了一把大腿肉,瞬间热泪盈眶,扑过去抱住纪明若,“可怜你小小年纪逢此大难,失了双亲。不过你放心,只要到了姑姑家,就不必慌张,姑姑会供你吃喝,绝不会让你受冻挨饿。”
“啊?啊啊啊?”纪明若不太理解她情绪激动地原因,可惜嘴巴又说不出话。
瞿老娘趁热打铁,端着粥往她嘴里塞,“多吃点儿,多吃点儿!”
说是粥,其实就是一大碗水加几颗数的清的粳米。
纪明若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粥,差点儿被呛住。
喝过粥,瞿老娘又关怀备至的按着她睡下,“你再躺会儿,等吃晚饭了我再叫你。”
纪明若脑袋空空荡荡,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过去。
屋外,瞿二龙凑过来,“娘!她好了吗?”
“你猴急什么?”瞿老娘瞪了他一眼,“往后在她面前记得管好嘴巴,一个字都不许乱说!”
“知道了知道了娘!”瞿二龙一面说一面望着门口。
“三牙,去把碗洗了。”瞿老娘随手把碗搁在石台上,“你阿兄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不晓得去干嘛了。”瞿二龙撇着嘴道。
角落里,无人在意的瞿三牙拿走了碗,来的悄无声息,走的悄无声息。
“娘,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瞿二龙有些按耐不住,“我保证不乱说一个字!真的!”
瞿老娘飞快摇头,“不行,不准进去!”
瞿二龙有些恼怒,“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啊!”
“说了不行就不行,听话。”瞿老娘很坚决,“晚上她就出来了。”
“哦。”瞿二龙郁闷的踢着石子,“三牙,给我打碗井水来。”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还是山后的井水喝起来更加甘甜可口。
“阿兄。”瞿三牙来的很快,低眉顺眼地递给他一碗水。
“再打一碗来!”瞿二龙一口气喝完了水,“快点儿!”
瞿三牙听话极了,被踹了一脚也不见任何反应,再次捧着水递过去。
“瞿三牙,你过段时间就要嫁人了,有没有想嫁的人家?我去替你和爹娘说啊?”瞿二龙语气恶劣,丝毫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