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七眼睛通红,露出尖利的牙齿,像一匹桀骜的野狼,发出幽怆的哀嚎。
在子禀和周边杀手说话的时候,忽然,他使尽力气直起上半身,一口咬在子禀的大腿上。
子禀吃痛的皱眉,用另一条腿去踹他。
拾七紧紧咬住不松口,满嘴的鲜血,也不知是谁的。
子禀勃然大怒,骂道:“死杂种——”
最后还是杀手上前,才把拾七拉开。
子禀的大腿,竟被拾七硬生生咬下一块肉。
他疼得脸色铁青,使劲去踹拾七的脸,“死杂种,属狗的?”
拾七冷笑,鲜血映着苍冷的眉目,就像月色下染了血的白色荷花,诡异而凄凉,“你生的杂种,你也是杂种。”
子禀瞬间变了脸色,夺过一旁杀手的剑,狠狠插入拾七胸口,紧接着快速摇动手中的金铃。
看着少年痛苦的神色,他终于露出一抹满意的笑,“你看见越楣那贱人了?呵,你和她一样,都是杂种。”
说完话,子禀给一旁的杀手使了眼色。
杀手会意,上前将拾七绑成了粽子。
子禀则负责摇动金铃。
清脆铃声,此刻成了少年的催命符,在寂寥的岛屿上,一阵一阵回响。
一行人带着拾七离开,将青翠的岛屿甩在后面。
子禀负手而立,站在宽阔的甲板,一眼也没回头。
有人问:“殿尊,我们不回周微吗?”
子禀点头,“是,直接去战场,周微有太多奸细。”
那人回:“诺,大概半月抵达。”
说完话,子禀进入船舱,看着躺在木板的少年,眼睫微垂。
拾七因为疼痛过度,再加上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
不知站了多久。
子禀冷漠着脸,取出刀,锤子,针线……..
“锁魂钉,该下了。”
*
太阳高悬,越过青翠的树木,苍黑的梅枝,定格在岛中央的木屋内。
残破的木床上,端坐着一副身穿红色嫁衣的白骨,胸口处,插着一把凌厉的匕首。
地面上,散落着满地纸张,被人按照顺序排列好。
年月太久,有些字迹已经模糊。
“我叫越楣,外祖母名唤越女,我们祖孙俩住在一座荒岛,相依为命。岛上一个人也没有,我就写信自己跟自己玩吧,今天,是写信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