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楼的小镜玄师承萧剑,武功定不会差。
都怪自己年少贪玩,没好好学武功,不然今天也不会拜托两个年轻人涉险。
师父武功了得,又是出名的阵法家,也不知镜玄那小子能不能安全破阵。
姜云子越想心里越担心,搅合成一团乱麻。
直到看见两道一高一矮的影子出现在门口,姜云子才松了一口气。
他一个大跨步冲上前,将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紧张问道:“没受伤吧?”
谢菱摇摇头,将怀里的医书递给他。
又走到掌柜那里借了纸笔,将墙上的墓志铭默写下来。
“师傅,我觉得你应该会想看这个。”
镜玄看着谢菱行云流水的落笔,讶异挑眉,“没想到谢姑娘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姜云子接过墓志铭,看着看着,眼里突然流出两行浊泪。
“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师父你走得真潇洒啊。”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半本医书,将两本医书合在一起,递给谢菱,“孩子,这医书给你,你先回去好好研究,三年后有不懂的再问师傅。”
谢菱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给我?”
姜云子点头,“这医书内容于我无益,给你最合适,你只需记住顺心而为这四个字,就能理解医书内涵了。”
捋了捋胡须,姜云子望向冉冉升起的太阳,叹道:“心上的枷锁终于卸掉,老夫要去周游七国,今天就出发!”
不知想到了啥,姜云子又掏出一个精雕细琢的玉牌。
“这个东西你收好,七国之内无论世家还是皇族,看见这个玉牌,总归会卖你三分薄面。
师父穷得响叮当,能给你的这有这么多,小徒弟,三年之后见!”
谢菱想,她这师傅真是个潇洒的老顽童。
姜云子刚走出去两步,又扭身回来,挤眉弄眼的说:“对了,你们记得付酒钱!”
谢菱失笑,挥了挥手,“谢谢师父,三年之后见!”
目送姜云子的背影消失后,谢菱抱着手臂,仰头看向这个比自己高了一整个头的青年。
“诸事已毕,镜玄公子,你要去哪呢?”
镜玄勾了勾唇,“我想送姑娘一个东西,麻烦姑娘稍等片刻,可以吗?”
谢菱有些疑惑,但想到镜玄帮了自己这么多,还是点头。
镜玄带着谢菱来到了白水河旁。
此时太阳刚好全部出来,朝阳打在水面,波光粼粼,浮光跃金。
镜玄在一棵杨树旁停下来。
他手里还拿着从墓室里带出的长剑,配上挺拔的身段,即使不露脸也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