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弟,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我说的!以后在交州岭南这一片,你横着走!你太厉害了!你这样的人才怎么会来岭南任职!我觉得你领兵作战的能力,比曾经的镇北大将军顾危还牛!”
顾危眉梢轻微挑起。
“不敢比,顾危将军雄韬伟略。”
杨太守摆摆手,“别跟我谦虚,我喊你来是商量正事,涂家这事必定是要向朝廷禀告清楚的,我打算写你一个人的名字!一定给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说到这,杨太守捋了捋胡须,一脸自得。
“你杨兄哪里都不好,就是写文章厉害,一定让你名扬天下!”
顾危正要藏拙呢,闻言连忙摆手,“不必不必!”
杨太守一下冷脸,“别跟我说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我杨昌绝对不会做出冒领功劳这种腌臜事!”
顾危扶额失笑,“杨兄仔细想想,我的才干还算不错,为何来到岭南这么偏远的地方上任呢?”
“自然是——”杨太守话音顿住,望向顾危的眼神满是同情。
一个那么有才华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来到偏远的岭南,当然只有一个原因,他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相当于是被驱逐出上京。
顾危接着道:“不瞒杨兄,我在朝廷有几个政见不合的大官,他们现在指不定想看我遭殃呢。
若是看见我到了岭南都大放异彩.......这件事,希望杨兄莫要加入周某的名字,多谢了。”
杨太守托着腮,“委屈你了,空有一腔才干抱负却........北江的官场实在黑暗,有时候我都在想,若是有人可以........”
说到这,杨太守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说了多大逆不道的话,忙打自己嘴,“说错了,说错了,周弟别介——”
顾危突然拉住杨太守的手,让他不要打自己,目光灼灼,语带深意,“也许呢。”
杨太守眨了眨圆圆的眼睛,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什么深层的东西,那那东西转瞬即逝,他想再去捕捉,已经捕捉不到了。
再回神,顾危已经坐了回去。
顾危拱拱手,“杨兄,家中夫人在等我回去吃晚饭,就不奉陪了。告辞。”
杨太守点点头,“去吧去吧。”
他自己也还有一大批事情要忙呢!
光是牢房问题,就够他头疼的了,还有那批私盐该如何处置.......
揉了揉太阳穴,杨太守扭头和杨主薄对视,二人相视一笑,往书房走。
今晚怕是又是一个不眠夜,一切的琐事都等着他们定夺。
但是,他们从未如此激动热切。
七年了,他们终于在交州挺直腰板了。
第二日,杨太守还没起床,府衙就被百姓堵了个水泄不通。
杨太守匆匆忙忙穿上官服,来到府衙门口,“大家安静安静!有何事,一个个禀!”
一个老妇满脸愤容的站出来,哭诉道。
“大人,我要告涂家长女强夺我家长孙!我家长孙可是娶妻了的啊,宁是拆散了一对有缘人,我那可怜的孙媳妇受不了打击投河自尽,如今已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