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百姓本就纳闷谢菱的举动,她钻出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带着好奇和探究。
谢菱朗声说:“诸位,这女人是一个死囚犯!她还绑架了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目的可想而知!”
说到这,冲顾危使了个眼色。
接下来的话,要顾危来说。
顾危轻微颔首,接着谢菱的话头,语调抑扬顿挫,带着震撼人心的力度。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构陷我,让大家失去对我的信任!我来自上京,思南的世家情况我不清楚,这妇人说的冯家我也不了解。
但各位无论有什么冤屈,都可以直接去县衙击鼓鸣冤,或者直接来找我本人!这三日,我不处理文书,就在县衙等诸位,有冤说冤,有恨说恨!”
话音落下,四周静了一瞬,接着全是叫好声。
明明是极简单的一句话,可从顾危的嘴里说出来,就有让人信服的力度。
思南县的百姓们看着这个站在人群中间的俊朗男人,眼里满是期待和信任。
仿佛已经可以看到思南县未来的光明场景。
新官上任三把火,顾危这番话,也被暗处一些人听到了。
离这条街不远处的二层阁楼上,紫衣公子手持折扇,丹凤眼勾起,嗤笑,“有意思,这新上任的县令有意思。这都不能难倒他。还县衙大开三日?他是什么也不怕啊。”
目光一转,落到谢菱身上,目光变得饶有趣味,“那个女人.......更有趣。”
他身旁的白衣男人挑眉,递过去一杯酒,“司二少,你就别想了,人家是有夫之妇。”
紫衣青年旋身坐下,接过温好的美酒,品尝了一口,朗声道:“我只是欣赏美人,又没有其他意思。今日的酒入口醇厚,只是余味有些淡.......江少卿,这把火不够旺啊。”
江少卿默默往条案前的小火炉里多加了一块炭,头也不抬的说:“你是觉得这个下马威不够?”
紫衣男人折扇敲击手心,十分潇洒恣意,眉眼透露出一丝冷意。
“不够。我要让他知道,在这思南县,谁才是主宰。”
话音落,紫衣男人靠在栏杆上,懒散往下望,宽大的广袖垂在半空。
新上任的县令已经被百姓包围,百姓们叽叽喳喳的跟他说着话。
男人身量颀长,眉眼生得一等一的好,神色温和,无一丝不耐烦,温声回应每一个百姓的话。
他的夫人正在安慰那个被当做俘虏的小男孩,不知从袖子里拿出了什么,将刚刚还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哄得开怀大笑。
两人的身后,是他们的家人。
虽然风尘仆仆,但个个气度非凡,仪态端庄,一看便知是钟鸣鼎食的世家养出来的,尽管周边挤满了思南县的百姓,仍然可以一眼便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