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流民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叛乱吗?
顾危,就是北江的定海神针。
可是这根定海神针,被皇帝亲手拔掉了。
今日的朝堂一如既往的压抑。
“皇上,江东流民叛乱了,要不要派兵去压制?”
“皇上,塞北的匈奴人杀进村里,屠杀了几百口人!”
“皇上!不可赋税过重,不然百姓们如何生存?治标不治本,只会让山河更加破碎.......”
新皇忍了又忍,额角青筋直跳,狠狠一拳敲在冰冷的龙椅上,厉声道:“那你们让老子怎么办!”
气急之下,他连朕都不说了。
“今日到此为止,朕身体不舒服,下朝!”
新皇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寝殿,依旧有无数待批奏的折子,堆成一座小山。
他先是咬牙切齿,接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帝王的宝座是冰冷彻骨的。
他也才二十二岁,就要担负起一个国家的安危。
他好累。
他想陈道郁了。
若是陈道郁在,一定能帮他处理好现在的一切事情。
至于顾危.......呵,就算将这江山折腾得不成样子,他也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顾危只不过一介跳梁小丑,他才是真龙天子!
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这些不过是上天给他的考验。
“国师大人求见!”
殿外,太监尖细声音响起。
新皇赶紧擦干净脸上的泪,端正姿态,又露出了高高在上的神情。
“这批丹药炼好了?”
于意筹一派仙风道骨,声音温和,“回陛下,炼好了。”
皇帝急急打开锦盒,将丹药倒进嘴里,长舒一口气。
“吃了灵药,朕身体果然好多了。”
“那在下就告辞了。”
于意筹刚走出去,抬头就看见了一身朱红官服的陆寅礼。
二人相视一笑。
殿内,皇帝听都没听完陆寅礼说的话,便急急将他赶了出去。
“朕要休息了,陆爱卿请回吧。”
陆寅礼掩盖住眼里的失望,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