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秋寒嘴唇嗫嚅,竟不知怎么反驳。
王守义那番话说得确实没有半分破绽。
他眼睛转了转,一下往后倒去,面上露出几分憔悴,使劲捶打自己胸口,“都怪我,怪我卧病在床,没有看好军库,导致军库失窃,我该罚!孙秋寒,去取军杖来!”
王守义这些年在军营里的积威不是白积的,士兵们全都内心愧疚,已经相信了十分。
孙秋寒本就是个直肠子,此时更是愧疚得内心绞痛,赶紧将王守义扶起来,“将军!是贼人太狡猾,是我们看守不当,怎么能怪你!”
王守义深深叹了一口气,面上自责不已,其实内心早就将所有看守的士兵以及孙秋寒砍杀了千百遍。
此番军库失窃,不仅没有离间王守义和常守士兵的关系。
反而让他们冰释前嫌,感情更好了。
消息由探子传回来的时候,谢菱面上并无波动。
一旁的风间青璃倒是急个不行。
“主薄,那怎么办?要不,我去嫁祸一番?”
谢菱摆手。
“不用。我早料到了,王守义能在岭南逍遥这么多年,必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军库只是开胃小菜,让王守义崩溃的在后面。你去准备准备,他们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
风间青璃最近都在谢菱身边做事,帮着记录整理农户们工分制的详细。
他很聪慧,只是年纪上难免有些少年人的急躁。
看着谢菱淡然自若的神情,风间青璃也松懈下来,拱了拱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