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雍兴奋的跑上前,“我去问问路。”
周辞岁赶紧拉住他,“人这么多,估计是官兵,别轻举妄动。”
张雍乖乖听话,停住了脚步。
雪太大,只能依稀看见几个人影,走近一看,张雍轻轻掐了掐周辞岁手臂,眼神凝重。
这些人虽然没有穿官兵服,但一看便是官兵。
步伐稳健,下盘有力,走路板正,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一个印子。
张雍作为将军,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是士兵。
是官兵,为何着百姓常服?
而且风大雪深,是要去哪里?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收起了脸上的凝重,周辞岁装作寻常赶路人走过去,张雍退后去交代安家人。
风雪很大,那群人在赶路也没怎么注意周边,错身而过时才发现周辞岁一行人。
那群士兵的领头眯了眯眼,语气冷厉,“你们也是迁移去思南的?”
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周辞岁身后的马车,以及家丁打扮的顾家将。
周辞岁拱手:“这位大人,我们不是迁移去思南,我们是北上逃荒来的。家里祖籍在思南,因此想回去看看。”
男人闻言,语气好上了不少,“这样啊。”
说着,他又打量了一下周辞岁一行人,看了看他们宽大的马车,又想到从北上逃荒过来还能剩这么多人,说明一定很富裕……..
男人眼里暗光一闪。
“我们也去思南,要不然同行吧,也好有个照应。”
周辞岁折扇打开,笑的玉树临风,温声道:“好呀,我也想有、个、照、应。。”
仿佛一只笑得眉眼弯弯的慵懒狐狸。
张雍远远看到周辞岁这个表情,默默打了个寒噤。
一般周辞岁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都会有人遭殃。
此时的周辞岁,在张雍眼里已经不是周辞岁了。
而是一只狐狸尾巴,眼里闪着精光的大狐狸。
领头男人还没意识到危险,看了一眼这弱不经风,彬彬有礼的书生,还有五大三粗,头脑简单的马夫,心里冷笑真是一群单纯无用的废物,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平安抵达岭南。
两帮人心怀鬼胎的走了几乎一天。
周辞岁不仅忽悠着这群人给自己扫雪开路,甚至还让他们抬水捡柴搭棚子,简直把人当骡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