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安:“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顾危灿然笑开,眉眼锐利,荡开一片云雾。
“需要问什么呢?不管什么结局,外祖父,我都是顾危,也只是顾危,世间万人,于我无枷锁。”
裴今安弯眸。
眼神颇为自豪。
这就是自己教养出的孩子。
坦荡而桀骜。
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封信。
“你师父藏清给我写过一封信。他说你逆天改命,必有大劫,让我好好照看你,这是怎么回事?”
顾危眉梢微挑。
“外祖父,你如此敏锐,不应该也猜到了吗?”
裴今安皱眉。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藏清的卦象从未出错,你这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顾危神色冷静,“我不惧!我武功卓绝,智谋无双,在北江拥兵百万,天下谁能伤我?”
“若是你最亲近的人呢!”裴今安拔高音量,“假如是谢菱呢!为了一个女人,你也值得!”
顾危眯眼,“怎么不值得?首先,这天下谁要害我,她都不可能害我。
其次,即便如此,那我顾危也心甘情愿为她死。
如果没有她,外祖父,你的外孙,你含辛茹苦培养长大的周王室继承人,如今还是个瘸子。
以后不要用阿菱来打比方,我会生气。”
裴今安一瞬间变了脸色。
他没想到顾危直接和他捅破了这层纸。
他手指苍白,连带着整封信都颤若蝶翼。
“你,就不好奇?”
顾危眉眼带着戾气。
“不好奇。外祖父,我不管你和那些家族有怎样的宏图大志,但我,只是顾危。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关于周王朝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想听。”
说完话。
顾危转身就想走。
裴今安无奈。
只是用谢菱来打个比方,竟把这小气鬼给弄生气了。
在顾危跨出门槛的一刹那。
裴今安下定决心般,“如果是你的身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