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提什么要求?”季家老爷子拿捏地开口,眼底精光一闪,全是算计。
季家人屏住呼吸,齐刷刷地看向她。
傅怀瑾也微微惊讶,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
长歌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摸到第十七颗的木珠,慢条斯理地说道:“季明业父子判刑二十年起,季家以后由我接手,老爷子当面向陆西泽道歉,去随家人的墓碑前忏悔,求得原谅,然后退出家族事业的管理,换个安享晚年。”
四周鸦雀无声。
季家人目瞪口呆,阿西吧,这是提要求,这是要老爷子死!
他们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人敢跟老爷子这么说话。让老爷子去道歉,去墓碑前忏悔,这不摆明了说当年随园的事情有老爷子一份吗?
老爷子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脸面,这等于是将他的脸面和尊严丢在地上踩,就这样才算勉强换个安享晚年,狠,还是老九的女儿狠!
各房的人一边惊叹一边兴奋之际,季家老爷子已经气的浑身发抖,拿起拐杖就要抽秋长歌。
“老爷子,请自重。”
傅怀瑾面无表情地伸手握住了那根重金打造,代表身份和地位的拐杖。
“傅怀瑾,你放肆。我教训季家不孝子孙,你傅家也要蛮横地插手?”老爷子疾言厉色地骂道,“你爸在世的时候,也不敢在我面前这么放肆。”
老爷子盛怒,常年身处高位的威严和压力陡然外放,活在老爷子阴影下的季家人纷纷变脸,不敢吱声。
傅怀瑾面不改色,微笑地松开拐杖,将长歌拉到了自己身后。
“抱歉,是我有些急了。”
长歌目光微深,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傅怀瑾,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别怕!”傅怀瑾回头看了她一眼,低低地温柔地安慰道。
长歌:“!!!”
她真没怕过!
有傅怀瑾护着秋长歌,老爷子这大家长的铁棒压根就打不到秋长歌身上,这下子局面陡然僵持住了。
老爷子骑虎难下,脸色铁青,其他人都作壁上观,压根就不想趟这趟浑水。
秘书见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傅医生,您这样护着秋小姐,只会激化矛盾,对秋小姐算不上是好事,秋小姐日后总是要回季家的,要是传出去说她不敬长辈,六亲不认,谁面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