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很像是失恋了。
风眠洲放下手中的笔,世家祭之后,九洲的局势十分紧张,荣胜义等人当夜就死在了狱中,荣家一夕之间被除名,家族男丁死的死,逃的逃。
他都没有出手报复,晋国公府和皇室就已经将荣家铲除干净了。
这几日各地的消息纷纷地呈上来,扰的他心绪不宁,心情极端恶劣。
“史家的寿宴是今日?”
“是。”风三将手中扣留的请帖递上去,一个盛京小世家的寿宴而已,谁敢在这种节骨眼上不要命地递请帖,若是月娘子不去,这请帖怎么也递不到郎君的桌案上。
风眠洲看了看请帖,清俊如玉的面容阴晴不定,许久猛然站起身来:“去史家。”
风三一惊,连忙跟上去。
史家的宅院在城西,和萧家只隔了一条街。
一大清早,史家人就爬起来战战兢兢地给老太太祝寿。这日子原本就定好,请了好几位大厨来做席面,亲朋好友都邀请了,就等着年关的时候热热闹闹地给老太太过一次寿辰。
结果谁能想到盛京会接二连三地发生两件大事。先是晋国公府出了变故,接着又是世家祭血流成河,那沧州军和御林军的铁骑直接路过史家,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连头都不敢伸。
听说史家人在狱中尽数死了,如今鲜血未干,整个盛京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这个时候办寿辰,谁敢来祝寿?就连亲朋好友都不敢过来。
“家主,门口的红绸带还要挂吗?”
“挂什么挂?非常时期,低调点。”史家家主唉声叹气,他们史家是小门小户,没有资格将祖宗牌位放到世家祠堂里,加上要忙着老太太寿礼的事情,花出去不少钱,所以这一次并没有花钱托关系去世家祠堂,堪堪避过了这一次的凶险。
消息传回来时,史家家主一屁股坐在地上,吓的半天没爬起来。
若非老娘今年七十,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他也不肯在这种关键时期硬着头皮办寿礼。
“父亲,还是没有人来祝寿吗?”史家七郎从老太太那边出来,急急问道。
史家主叹气道:“请帖倒是都送出去了,之前都说来,但是今日一早已有七八家都派小厮来回信,说家中有事走不开。
也罢,也怨不得他们,这街上乱糟糟,还是不出门的好,我们就关起门来,自己给老太太祝寿。”
史家七郎急道:“父亲,稍等等,这还没有到时间,许是各家都在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