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此言差矣。”沈棠直接打断他,冷淡地瞥着他,“我夫君虽因病请辞,但陛下并未同意。”
“时至今日,我夫君依旧是正二品的神策将军,如何没有临朝的资格?”
“那你呢?”三皇子眉眼低沉,“你一介妇人,又如何能踏足这朝堂重地。”
“我?”沈棠轻笑一声,“难道三殿下忘了么,我是陛下亲封的安怀县主,地位等同正二品大员。”
“若海晏河清,臣妇自然担着虚名,不会现身朝堂。”
“但若有不平之事,本县主食君俸禄,忠君之事,自然也该为国分忧,把事情上达天听。”
沈棠有理有据,对着皇上的方向躬身行礼,满脸尊重敬畏。
三皇子一时无言,面色发沉。
徐侍郎见状,立马手持笏板,从朝臣中踏步出来,面色气愤地开口。
“侯夫人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说的尽是为国为民的忠义,做的却是祸国殃民的勾当!”
他怒目而视,仿佛沈棠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副模样,不光引起朝臣们的好奇,也引来皇上的目光。
“徐侍郎,你此言何意?”皇上沉声问道。
徐侍郎顿时面色一正,声声震耳欲聋。
“陛下,臣昨日曾呈上奏折,状告的正是侯夫人沈棠!”
“她借着天灾和手中的稀罕之物,肆意敛财。还联合外家,招揽私兵,为她所用,居心不良!”
“陛下,臣掌管户部,确定从未收到过沈夫人商铺的契税。”
皇上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从奏折中找到徐侍郎的那份,查看后,勃然大怒。
“沈棠,你给朕解释一下,几个月间,你大肆敛财数百万,这钱你都用到了何处?”
“按照大沥律法规定,就算是一成的契税,也至少有几十万被你藏匿。私下敛财的罪名,看来并不是凭空而来。”
“陛下……”沈棠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就被三皇子打断。
他声音拔高,直接盖过沈棠的音量,冷声禀报。
“父皇,据儿臣所知,沈棠的银钱,怕是都用在了豢养私兵之上。”
“据儿臣调查,短短数月间,至少有几千人,被安排进沈家和叶家的各处商铺。”
“这些人大多是曾经从军,且能力出众的士兵,还有士兵的家眷。”
“这数千人的私兵,堪比京都的御林军数量。沈棠如此做,怕是所图非小啊!”
三殿下此言一出,众朝臣顿时哗然。
“天呐,数千人,这沈夫人也太大胆了!”
“豢养私兵可是杀头的死罪,这侯夫人怕是完了,靖远侯府也要被她牵连了。”
“靖远侯府算什么,怕是沈家也要被满门抄斩。沈焱谨慎多年,算是毁在这个女儿身上了,真是家门不幸啊!”